“你知道住在这户的姑娘去哪了吗?”
被问话的妇女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位怕是那姑娘的家人,摇了摇头,“烧死了,那晚大火,街坊邻居都去救火了,听说还怀着孩子呢,真是造孽啊!”
这已经是裴铮问的不知道第几个人了,小厮也拦不住人,只能看着自家主子和失心疯似的逮人就问。
“疯子!”又一个无辜路人被吓了一跳。
被这么一骂,裴铮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带我去看看她吧。”
浣云身上的伤还没来得及包扎,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只得点了点头。
看到坟墓的那一刻,男人的悔恨到达了极点,他知道明宜心眼小容不下旁人,只是没想到她竟这般毒蝎心肠,对一个有孕的妇人下手。
早知如此,他便是查案也会将人带上的。
“明!宜!”
裴铮咬牙切齿的念出了这两个字,哪里还有什么情意,只剩下爱人被害死的仇恨。
如果柳拂音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评价一句“感动自己的自诩深情”,若真爱,根本不会连个名分都不给,只不过是人死了,才流几滴虚伪的眼泪上演懊悔。
接风宴当日,裴铮离去后便整日未归,若不是只邀了亲近之人,这笑柄怕能传了京城。
敏宁郡主也恼裴铮不顾大局,只恨自己当初也识人不清,任女儿选了这么个夫婿。
“往日你回来还尽替他说好话,你看看他如今什么样子,撂下宾客不说,连怀孕的妻子动了胎气都不管不顾!”
“不过一个贱婢,死了就死了,哪个做主母的不整治妾室,也没听说哪个糊涂的因此怪罪妻子!早知他是这般人,任凭你恨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会应允你们的婚事。”敏宁郡主空等了人一天,刺客的怒火也到了极点。
“娘,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那个贱婢趁着我有孕勾引。”
明宜自己哭诉,可换了母亲说裴铮的不是,她心里又有点不愿意。
“是是是,也怪母亲引狼入室。”敏宁郡主给她擦了擦眼泪,女儿刚动了胎气,就怕伤心过度出了问题。
哭着哭着,明宜忽然揪住了她的衣袖,有些犹豫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