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相信在这位“大师级”人物的绝学杀招面前,其他所有特能者都毫无把握能够全身而退,或苟且逃得一命……
风吹麦浪的山野美景还未停歇的时候。
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就飘然出现在那片区域的半空之中。
女子带着一顶藤条编织而成的斗笠纱帽,与刚刚入夜的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黑纱也明显附带着一些法力或“力态”,让共振磁感的超级视觉也看不清这个“古装白衣仙女”的容貌……
是的,对方虽然穿着在灾变后已经并不容易见到的古代女子装束,但以很多幸存者的习惯认知来看,白衣仙女的装束也真的并不显得夸张或新奇,毕竟在灾变之前,很多的网红都会拍摄这类的古装扮相短视频来“正常营业”,大量的文化名城或历史文化类景区,也都有大量的游客会穿上这些古代装束,体验一把古人或古代的风情趣味……
只是即便如此。
薛骥还是根本无法像以前刷短视频那样,轻松愉悦的看完一位“古装仙女”的任何“营业内容”……
因为这位仙子刚才“营业”的那把真的长达两百多米的“一刀”……其营业的“收入来源”就真的直指刀下的那条薛骥小命……
白衣仙子在半空逡巡一圈后,降落到密林的树冠之下。
同时,附近的山林之中也突然跃出了另一个身影,低空飞遁向她汇合。
这身影的衣着几乎全是黑色,也完全都是现代的正常衣饰,对方甚至还带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但共振磁感的超级视觉让薛骥很快就确认,这个黑衣身影也同样是位曼妙女子……
两位女子开始交谈时,山野之间的风向已经恢复自然,薛骥所在的位置失去风向的优势,远程探听的效果较差,他随即往下风风向瞬移,也把距离稍微拉近到五公里以内,随即他听到了对方交谈的内容。
“……很谨慎也应变很快,他那黑色烟团隔绝效果很强,我只能说感觉他应该没有杀人,只是将人带走。”
黑衣女子显然是在对白衣仙子呈报刚才的大致过程,白衣仙子一直扫视远方的样子,好几秒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接话。
“行吧,我们先走……”
白衣仙子显然非常老练和谨慎,深知野外也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她没有在言辞间曝露多余信息,也确实带着黑衣女子转身腾空飞遁而去……
薛骥则当然不愿轻易断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线索”,他迅速的思考之后,选择再次远远的尾随追踪。
结果发现对方居然一路向北,在敦煌以北的马鬃山脉地区才结束飞遁,换成了直升机的方式继续向北,直奔国境方向而去……
在确认对方出了国境,进入蒙加高原西南部后,薛骥选择先暂停跟踪,因为蒙加高原地区的现存人口也极度稀少,搜索难度相对更小,他手里又有“霍迪山”这个可以读心的重伤俘虏,在充分读心掌握更多的情况后再继续行动,也未尝不是一种更可靠的办法。
薛骥选择回到刚才敦煌境内,霍迪山被擒的附近位置,才把霍迪山从铜珠手链里放了出来。
“贝岑珂?宝贝的贝?哪个层?哪个柯?”
薛骥直接叫出了他刚才读心读到的名字,但也假装追问细节。
霍迪山依然冷峻蔑笑,拒不开口。薛骥只能继续。
“又来了一位古装打扮的白衣仙女,之前躲在暗处帮你偷袭我的是一个打扮中性、现代的黑衣黑帽女子,她们的谈话被我听到了一些,你贝岑珂的分量并没有让她们停下来进行搜寻和施救……”
薛骥顺带解释了他大致知悉了对方名字的原因,他这番说法也当然是在离间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
对方没再露出明显冷笑轻蔑的神情,只是冷冷的紧闭双唇。
“……我猜你喜欢黑衣服的那个火辣妹子,毕竟白衣仙子不像是看得上普通男人的那种真仙女……”
火辣的意思,当然不是指性格脾气,而是对方有些宽松的疑似男式黑衣衬衫都明显遮盖不住的火辣身材。
薛骥声称的猜,也并不是完全凭空的猜或推测,他之前在探读对方是否还有援兵时就顺带读到了一些贝岑珂对黑衣妹子的爱慕之感或非非之想……
而且,贝岑珂没有接话的举动,也让这轮对话的言谈读心效果无法顺利开启,所以薛骥不得不把对话的口味继续加重。
而普通男人这说法的口味,终于加重到了恰到好处的程度,毕竟薛骥之前已经在“想入非非”的画面中大致读到了贝岑珂相对只是仪表堂堂,并不算惊艳的实际长相,再加上他如今只能夺舍同样在外形方面优势不大的霍迪山,和他的这些明显异常状况,普通男人这四个字真的并不一定就是他或每个在修炼资质及成果方面的“天之骄子”能完全吞忍的一种关键感觉……
贝岑珂终于在此时开口接话。
“呵呵,她一天到晚戴着纱帽,你有本事见到她的真容?”
贝岑珂显然是在反讽薛骥的吹嘘之词,但这毫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恢复了薛骥对重伤状态的他的读心效能。
“你的心上人对她的恭敬,未必还很难看出来?我们这里的基本情况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了吧,男女特能者在个人需求方面都会非常的具体和充满压力,你们的情况呢?未必还能辟谷避世清心寡欲的修仙求道?”
对方又闭上了嘴巴,薛骥相信对方听得懂自己的言下之意,他索性也继续挑明关键。
“其实,不管你们的正常欲望是否出现变化,一个曼妙火辣的女子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都是很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也心里有数,我们这里还能存活、发展到现在的男子或女子中,外形和物理条件很好的都大有人在,你当真愿意就这样放弃了性命,和争取任何美好愿望的机会?”
贝岑珂继续闭嘴闭眼,但他最终还是睁眼接话。
“我算是对你下过套,出过手,你凭什么留我一命?就因为霍迪山?”
薛骥摇头淡笑。
“凭你只有金丹境,在那些元婴境的同伴面前只能甘陪末座,陪笑逢迎,任其驱策……”
是的,薛骥点到了最巨大客观的关键,等级和阶级,不可能是“因为爱情”就能麻醉洗脑自己它们并不存在的巍峨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