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马世友已经带人去过冷水村,收回单占彪抢文贤贵的枪支。可是没去过丁奎家,也没告诉过丁奎单连英的去向。
也正是马世友来过,说小七和邓铁生在县医院,没有说单连英。这就让丁奎和单根秋慌了,他们还不知道单连英在哪里呢。
同时,冷水村的人也不知道小七和邓铁生是单连英放走的。要是单连英放走的,县警察局局长来到了,那应该把人带回来,追究丁奎和单根秋的责任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所以他们也是一无所知。
宝贝女儿无缘无故故不见了,丁奎和单根秋又不敢去惹马世友,现在只能天天在家唉声叹气,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大圈。
今天丁奎把牛栏里的牛都过给了同村的牛贩,回到了家里,坐在那门槛上,一口接着一口抽闷烟。
单根秋捏着帕子,时不时地印了一下眼睛,愁容满面。路过丁奎身边时,咳嗽不止,骂道:
“你整天就知道抽,抽死去啊!连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找。”
丁奎怕婆娘,以前是不怎么敢顶嘴的。这会把大水烟筒往旁边一放,鼓起眼睛回骂:
“找?往哪里找啊?去广东还是湖南找?你说啊。”
别说是广东或者湖南,就是在安平县里,那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单根秋不知怎么回应丈夫,掩面哭了起来。
“我怎么招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家伙,什么都不会。呜呜呜呜……”
这时候,院门被推开,穿着警服,还背着长枪的小七,带着马世友和文贤贵进了来。
丁奎和单根秋两人都愣住了,不仅愣,还有些慌,都是穿警服的,换做谁都会慌啊。
小七没有让丁奎和单根秋慌下去,才进门几步就谦虚地喊着:
“爹、娘,你们都在家啊?吃饭了没?”
单根秋刚才还骂丁奎呢,这会退退,退到了丁奎身后,不敢说话。
丁奎抬起手,哆哆嗦嗦。
“你……你叫我们什么?我们……我们……”
在县城时,就已经说过,不能恐吓丁奎和单根秋的。可是文贤贵就想帮小七和邓铁生出口气,这会把手按在腰间,扶在那勃朗宁手枪的枪套上,慢慢走上前,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这两个老家伙,不是一心想招许有文当你们的上门女婿吗?现在他叫你俩爹娘了,你俩想不认啊?”
丁奎的手更抖了,指着小七,结结巴巴地问:
“他……他叫许有文啊?”
小七赶紧拦住文贤贵,上前一步,陪着笑脸说:
“是的,小婿姓许,叫许有文。”
既然小七自称小婿,那单连英肯定是有下落了。丁奎的心竟然松了下来,他也把手收了,再次问道:
“连英……连英和你在一起,你们……你们结婚了?”
被小七拦着,文贤贵依然不愿意停嘴,他半眯着那独眼,继续温和地恐吓。
“还没结婚,但是他俩搞到一起了。你女儿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小七的种,这婚你们同意也要结,不同意也要结。”
小七和单连英只是在土地庙前吻过一次,摸过那么一回,后来抱都少抱。他之所以一来到这里,就叫丁奎和单根秋为爹娘,那是之前在县城时商量好的,说嘴甜一点。可是欺骗说和单连英已经睡过了,这可没商量过啊。
“所长,我……我和连英……”
“嗯……连英姑娘都告诉我了,你还想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