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念过书?我就是跟大哥学了几个字,勉强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大哥和周副团长他们好啊,满腹诗书。”
石宽笑了。
“呵呵呵……”
俩人又闲聊了一会,江老二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周兴会不会是g产d?”
说起g产d,石宽立刻想到罗竖。周兴和罗竖,再怎么也想不到一块去。他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身体还向后倾了一点,不屑地说:
“怎么可能?他是当局的人,不可能的。”
江老二自己也微微摇头,笑了。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他说他有个朋友叫做什么陆绍荣,据说是g产d。”
“朋友就难说了,三教九流的人,谁不认识几个啊?”
石宽不在意江老二的话,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柱子今天的生意比较好,下午县城的船都还没开回来,他猪肉摊上的肉就全部卖完了。把那些刀啊、秤啊什么,装进背篓,叼着根洋火棍,哼着小曲,回家去了。
背上的竹背篓天天装着猪肉,油光蹭亮,比许多穷人家的砧板都还沾多油。那些竹丝的缝隙里还藏着些肉沫,引来了好几只吃肉的大黄蜂。
回到了静悄悄的小学校操场,看见赵寡妇正坐在门槛上,缝一件衣服。那衣服是准备做给小丽,等小丽出嫁那天穿的。
柱子把嘴里的洋火棍从嘴的这边卷到这边,叫喊道:
“缝什么缝啊?拿去给裁缝做不就好了?你自己做的这么难看,到时小丽穿出去,我还嫌丢人呢。”
赵寡妇白了一眼柱子,把手里的针举到头顶,在那头皮上磨了磨,又继续缝。
“你嫌丢人?你身上穿的哪件衣服不是我缝的?嫌丢人,你把它扒了啊。”
说到扒衣服,柱子就想到了夫妻床上的那些事,马上又想到文贤贵今天给他的几包药。加快了脚步上前,蹲在赵寡妇面前,嬉皮笑脸地说:
“扒掉不是光了吗?除非你也和我一起扒,差不多。”
“去去,别挡我的光。”
老夫老妻了,赵寡妇才没心思和柱子嬉皮笑脸。她手一拨,就把柱子拨进了屋子里。她年纪有些大了,眼睛花,在屋子里缝衣服,看得不太清楚,这才坐到这门槛上来的。
柱子顺势把背篓往那门背上一放,叫了两声:
“阿来,阿来。大灰,大灰。”
“叫什么叫啊?阿来和阿旺都跟小丽去扯鱼腥草。大灰跟茜茜,让高老师带去赶集了。”
因为和柱子说话,赵寡妇一分心,尖尖的针就插进了手指指肚里。她痛得手一缩,含在嘴里,忍不住又回头白了柱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