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病了?起来吃饭吧,别躺了。”
文贤贵没有看阿芬,目光依旧无神地盯着床架顶,不过嘴巴却是动了。
“我不想出去,盛碗饭端进来喂我。”
阿芬走到床前,把手搭在文贤贵额头探了探。
“不烧啊,没病没灾,盛饭进房间里吃干嘛?”
“不盛,我就不吃了。”
文贤贵依旧不看阿芬,语气也不温不怒。
“不会是去了一趟县城,人就变傻了吧?”
阿芬嘀咕着走出去,上头要缩编警务所,文贤贵告诉她了。文贤贵这次去县城就是把枪交上去的,她还以为文贤贵是为了这事气傻了呢。
不管怎么样,文贤贵变成这个样子,那她得伺候啊。出到了客厅,对几个孩子说:
“你们几个自己吃饭,我盛碗饭进去喂你爹。”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还不知道爹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没娘的孩子,可不能再没了爹呀。他们哪里吃得下饭?阿芬盛饭、夹菜进房间,他们也跟着进去。
文心琪和文心梅大一点,也比较懂事,相继问道:
“爹,你没事吧?”
“爹,要不要我来喂你?”
看着这么乖的女儿,文贤贵勉强挤出了个笑容,坐了起来,摸摸文心梅的头。
“没事,爹好着呢,你们出去吃饭吧。”
爹还会笑,那就是没事。三个小孩就又走出房间,坐在桌子前吃饭。
爹虽然没事,但心情肯定不好,不然不会要芬姨喂,所以文心琪和文心梅两姐妹心情也不太好,默默地吃饭,不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
饭桌上只有吃饭的声音,文崇仙不习惯,饭都吃得不香,他就自作聪明地逗两个姐姐,压低声音,把脑袋往前伸了一点。
“爹真的是没事,他开心着呢,你们信不信?”
文心琪和文心梅都看了一眼文崇仙,并不搭话。
文崇仙可不管她们搭不搭话,继续神秘地说:
“你们看过爹把芬姨推进房间脱衣服睡觉吗?他现在就是要和芬姨睡觉,芬姨怕我们发现,故意支开我们的。”
三个小孩,或多或少都发现过文贤贵和阿芬的事情。经文崇仙这么一说,文心琪和文心梅还真相信了。
文心琪年纪最大,下半年也已经要去县城读书了。对于男女的那些事,她可比文心梅和文崇仙懂。这会脸一红,抬起筷子,在文崇仙面前虚晃了一下,小声骂:
“羞不羞啊?这种事也说,以后不能说,听到没有?”
文崇仙不以为然,继续狡辩:
“你不懂,这哪里是羞的事?四叔下个月要娶婆娘,也要和婆娘睡觉,羞的话,谁还娶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