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晚了,霜序用二倍速洗漱更衣,正站在镜子前化妆,慢腾腾的脚步声从她身后靠近,贺庭洲系着衬衣纽扣走进来:“我的袖扣呢?”
“什么袖扣?”
他的袖扣有很多,霜序不知道他问的是哪对。
贺庭洲用“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的眼神谴责她:“你送我的纪念日礼物。”
上个月结婚纪念日,霜序送了他一对定制的袖扣,一只形状是卡通杜宾犬,一只是扎辫子的女孩,蓝钻做圆滚滚的肚子,形态十分可爱。
“我放在抽屉第一格第一排第一个。”贺庭洲很在意,“怎么不见了?家里进贼了?要不要报警?”
“你今天先戴别的好吗?”霜序赶时间,“我晚上回来帮你找。”
“不好。”
霜序回头瞅他一眼。
贺庭洲理直气壮地和她对视:“今天要跟你哥一起吃饭。这么有意义的纪念日礼物当然要随身佩戴,三百六十度全景展示我们的幸福,好让他老人家放心。”
“……”霜序扭回去继续化妆,“你去万岁的窝里找一找吧。”
“冤枉一只狗?”贺庭洲用为数不多的父爱维护孩子的尊严,“你看到它偷了?”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
好好的一只乖狗,现在染上了恶龙同款珠宝收集癖,喜欢往自己的窝里藏各种blgblg的东西。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贺庭洲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培养”。
她指了明路,贺庭洲却没走,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看她化妆。
霜序十分钟化好了淡妆,涂上口红,膏体从唇瓣带过薄薄一层,明艳不失温柔的颜色。
抬眼时刚好从镜子里对上贺庭洲懒洋洋的目光。
“看什么看,我刚涂好的口红,不许亲我。”
贺庭洲唇角微微一翘:“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会读心术啊?”
“会读你术。”
霜序把口红收起来,脚步生风地从他身旁走出去,到隔房间。
万岁一大早就准时来叫朝雪起床,把她的兔子毛绒拖鞋叼到床边,又给她叼来了袜子。
朝雪顶着一头炸了毛的头发坐在床上,困得左摇右晃,然后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万岁在床边拱她起来,她就往里滚一圈,万岁哒哒哒地绕到另一侧,够不着她,围着床团团转。
霜序把热乎乎的朋友从被子里挖出来,把她昨晚自己搭配好要穿的衣服放到床上:“宝宝自己穿衣服好吗?我帮爸爸找个东西。”
贺朝雪比她爸爸好哄多了,乖乖地应:“好的妈妈。”
可是霜序一出门,她就马上倒下了。
霜序下楼直奔万岁的狗窝,把里面的收藏品全都扒拉出来,各类珠宝首饰都快堆成一座山了。
“你攒这么多宝藏是想做狗界首富吗?”
万岁丝毫没有被狗赃并获的心虚,甩着尾巴寸步不离地跟在旁边,自己的珠宝库被端了也不急。
霜序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对蓝钻袖扣,然后把刚才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放了回去。
万岁陪着朝雪一年年长大,霜序对它几乎已经到了溺爱的地步,揉揉它的头:“其他的给你玩,这个是给爸爸的礼物,找不到他今天都不出门了。”
万岁大方得很,扭头又从自己的珠宝库里叼出一个东西,献宝地拱拱她手心。
那是一枚鸽子蛋钻戒,挺漂亮的,问题出在,霜序没见过。
贺庭洲从二楼下来,手指勾着一双天蓝色的皮鞋,朝雪的衣服和袜子都穿好了,像一张懒饼挂在他背上。
霜序把袖扣给他,又举着戒指问:“这戒指是你买的吗?在万岁窝里找到的。”
贺庭洲把朝雪放到餐椅上,给她梳头发,抽空瞥了眼:“我审美没那么差。”
“奇怪。那它是从哪弄的?不会是从别人家里带回来的吧?上次带它去子封哥那玩了,难道是子封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