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没说什么,在皇家只有君臣,哪有什么亲情!
陛下需要钱,当儿子的不帮忙就算了,要是还想方设法阻拦,那不打你屁股打谁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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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人间四月天,一江春水绿如蓝。
大地回春,处处都是春意盎然。
李云洲搞得招投标项目也提上了日程。这天是他最后一次在漕运司坐衙,明日就会去往杭城。
衙门里一片欢声笑语,腥雨血风仿佛从来都没有来过。
这边的事情都回到了正轨,李云洲象征性的讲了些套话,便叫来了副使刘焕海。
“昨夜我说的话,可还记得?”李云洲笑着问道。
刘焕海拱手一礼,“大人昨日找过属下吗?”
“没印象了吗?”
“毫无印象。”
水师参将皱了皱眉,伸长耳朵听着他们的交谈,这俩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李云洲笑了笑,朝黄远使了个眼色。
黄远冷着脸,走到堂前,先躬身一礼,才拿出一本卷宗轻声念着:“经查实,漕运司个别官员,不顾朝廷律法,挑动各司闹事,动摇国之根本,其罪当诛!”
随着最后一个诛字出口,早已准备好的绣衣使者,恶狠狠的冲向那些文职官员。
蛮横的去了乌纱帽,一共七人,全部摁跪在了堂前。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有官员叫嚣起来。
其余官员看没自己事,悄悄松了口气。可同为文官,对外一向都是同气连枝的。这种情况,由不得他们保持沉默。
“大人,这又是为哪般?”一个官员苦着脸说道。
其实,这人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这几人都有京里的关系。平时嚣张跋扈不说,这次的工潮很大的可能就是这几人搞出来的。钦差大人能忍到现在才动手,已经是仁义了。只是同朝为官,颜面上自然得过得去。少不得得争上两句。
李云洲笑了笑,温和的说道:“诸位大人不必为这几人求情,他们也不值得你们求情。”
水师参将皱着眉,面色有些难看。瞟了一眼对面的副使刘焕海,发现他虽面露尴尬,却没多少惊讶之色,这便猜出,他们一定是通过气了。
装什么装?叛徒!
“大人,这些人一向奉公守法,克己为公……”水师参将咂了咂嘴,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心想着,这帮混蛋早该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