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烽烟?铁桶破阵
广州大帅府，李奇展开张又鸣从里海送来的军报，指尖划过“奥斯曼与罗刹联军两万合围黑泥滩，我军凭火器与地形坚守，伤亡未过两百，然敌援仍在集结”的字句，眉头微微蹙起。
“大帅，张将军虽暂守得住，可里海孤悬海外，若罗刹持续增兵，恐难长久支撑。”黄道恒站在一旁，手指点在舆图上贝加尔湖的位置。
“贝加尔湖战线应该加强进攻了，若在此处发动猛攻，必能牵制罗刹兵力，为里海解围。”
李奇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从里海移到贝加尔湖，眼底闪过果决：“给贝加尔湖前线的王衍生下命令吧，命他即刻筹备大反攻，左路主攻由他负责，务必打出声势，让罗刹首尾不能相顾！另外，调江南兵工厂新造的抬枪与‘土炮’配给前线，给王衍生添些底气。”
军令快马加鞭送往前线时，贝加尔湖沿岸的明军大营正弥漫着紧张的备战气息。
王衍生站在练兵场，看着士兵们操练新装备的抬枪——这枪枪管足有六尺长，碗口粗细，需两人协作，一人扛枪身，一人填火药，却能在三百步外击穿罗刹的皮甲，是远距离杀敌的利器。
“衍生！”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王衍生的妹夫李四喜挎着马刀快步走来，他身后的士兵扛着崭新的弹药箱，“山长让我团来协助你，左路主攻，咱们兄弟俩并肩作战！”
王衍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来得正好！我这刚到的抬枪还缺人手，你团的老兵正好能补上。对了，还有件‘宝贝’，带你去看看。”
两人走到营地角落，几个工兵正围着一堆粗大的铁桶忙碌——这些铁桶比水缸还粗，桶壁足有半寸厚，是江南兵工厂特制的“土炮”。
“这玩意儿得埋进地里用，”王衍生踢了踢铁桶，“装上火药和炸药包，能把百十斤的炸药扔到敌阵里，就是后坐力太大，必须埋深三尺，不然能把自己人掀飞。”
夜色如墨，贝加尔湖的寒风卷着碎雪，吹得明军士兵的甲胄“哗哗”作响。
王衍生部下的炮兵骑着马，往罗刹阵地潜行，马蹄裹着厚布，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前方两里处，就是罗刹的贝加尔湖防线，战壕里的哨兵正裹着羊皮袄打盹，篝火的微光在雪地里映出模糊的影子。
“就这儿！”炮兵连长勒住马，指着一片背风的洼地，“按之前演练的，铁桶埋深三尺，桶口朝敌阵，别露半点痕迹。”
炮兵班长许强应了一声，带领士兵们挥起铁锹。
冻土硬得像铁，铁锹下去只留下一道白痕，士兵们只能轮流用镐头凿，汗水浸透了棉衣，落在地上瞬间结成冰。
半个时辰后，十个铁桶终于埋好，桶口几乎与地面齐平，斜斜的指向百步外的罗刹军阵地，这土炮的射程可达数百步，正好覆盖罗刹军阵地，够罗刹人吃一壶了。
“王团长，抬枪队已在左翼三百步外就位，李团长带着人盯着罗刹的骑兵营。”通讯兵匍匐着爬过来，声音压得极低。
“按约定的进攻信号，红色烟花一升，咱们就动手。”王衍生说道。
王衍生点头，抬头望向夜空——启明星已经升起，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
他摸出怀表，时针指向凌晨三点，心里默默倒数：“还有半个时辰，让罗刹人睡个安稳觉。”
“咻——”
一枚红色烟花突然在夜空炸开，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照亮了贝加尔湖的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