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愚弟,冲撞将军,望见谅!”
在杨行秋的眼神示意下,牛尚稍微低了低头。
“不打紧,不打紧!咱就爱和后生交手!”
刘牢之闻着酒香,不禁捧起陶盆一饮而尽。
“将军,海量!”
杨行秋看着刘牢之饮下至少四升酒,心里有些发颤。
“怕喝不倒他,还得使手段!”
“二敬将军神威,那日隔着数里,只凭眼观,今日方知将军不在项籍、吕布之下!”
“项籍、吕布,匹夫之勇,不识兵道!”
又是一盆酒下肚,刘牢之的紫色面皮,颜色深了几分。
杨行秋一边捧起酒碗,一边吐槽。
“真给你狂得没边了!”
“三敬将军古今独绝,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唯将军兼得全功而主上不疑,此等福慧双全,可谓空前绝后!”
“汝...汝岂知我心!”
刘牢之拍案而起。
“戎马十三载,刀剑伴平生!咱的忠心,日月可鉴!”
“可笑!苻坚百万众,咱抬手可破,凭这满腔抱负,却破不了九品中正!”
刘牢之说着,脱掉戎装。
“瞧瞧!疮疖十七处,在文人口中便是武将粗鄙!”
杨行秋劝慰道。
“昔者白起有长平之功,终不免杜邮之戮。将军今有北府弟兄誓死相随,较之武安君,幸甚!”
杨行秋说着话,朝刘牢之那边靠靠。
“况骠骑将军之位...”
“尔言骠骑?”
“容在下占上一卦!”
杨行秋一手执酒沥地,一手将酒液抹成坎离之形。
“将军请看,初六爻动见龙形,此应将军洛涧水底潜龙出渊,再看九二见龙在田。”
杨行秋用手出卦象
“利见大人,以将军神武,正合骠骑将军之衔!”
“拿这些个卦辞来哄咱!是何居心?”
刘牢之一把抓住杨行秋,拽到自己面前。
杨行秋闻到他嘴里那股酒气,信誓旦旦地说。
“两月后,便知真伪!”
“哼!如此便好!”
刘牢之一手拿起陶盆,将酒液饮下。
“差不多了,该来个新节目了!”
杨行秋找到牛尚。
“把那四个胡人带来,表演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