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承业你说仔细点,李斯文现在情况如何?”
“据咱们留在巴州的眼线回报。
李斯文在遭遇僚人埋伏后,只鏖战半日,便成功率部众退到了岸边楼船,借着水路地利苦苦坚守。
僚人常居山野,不善水战,根本攻不上去,后来见无机可乘,便撤兵了。”
“什么?他没事?!”
萧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多日积攒下的疲惫一朝爆发,腿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萧承业连忙上前扶住萧瑀,很是疑惑的四目对视。
萧瑀定了定神,看似如释重负,但则是心中已经骂开了花。
好你个李斯文!
送信时分明已经脱险,那你吃饱了撑的送去一份血书!
害得老夫在长安受尽白眼,还差点被皇帝治罪,被程咬金当场打死!
萧瑀是越想越来气,又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既然李斯文已经顺利脱险,那为何还要故意让席君买返京?
这小子向来鬼主意多,肯定是有什么算计在后边等着,难不成...是想借此机会给江南世家下套?
“家主,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见短短时间,萧瑀脸色就几次变幻,萧承业连忙问道。
萧瑀摆了摆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回道:
“没事,老夫只是有些累了。走,咱们进府再说。”
言罢,萧瑀率先迈步走向府邸,脚步依旧虚浮。
等众人步入府中正堂,丫鬟侍女连忙端上热茶、点心。
萧瑀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端着热茶抿了几口,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些。
巡视着眼前一众族老,沉声道:
“老夫这次回来,是奉陛下旨意,查明僚人袭击李斯文一事,还有...江南世家中,是否有人参与其中。
你们都老实交代,咱萧家有没有人牵涉其中?”
族老们闻言,纷纷摇头。
“家主尽管放心,咱们萧家一向谨守本分,绝不敢做出勾结僚人、谋害朝廷勋公的事!
这次僚人袭击蓝田公,事发突然,咱也是后来才得到消息。
念着他与大郎的情谊,想派人前去支援,但那时...蓝田公已经顺利脱险。”
萧瑀点了点头,他也相信在自己的管束下,萧家不会这么愚蠢,做出这种自取灭亡的蠢事。
但其他江南世家,可就不一定了。
“那其他世家呢?比如吴郡朱氏、会稽谢氏,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动?”
萧承业思索片刻,说道:“吴郡朱氏最近动作频繁,好像是与一些乡绅联络。
但具体要做什么,尚且不得而知。
会稽谢氏倒是老样子,一直闭门不出。”
萧瑀皱起眉头,吴郡朱氏向来野心勃勃,这次僚人袭击李斯文,说不定就和他们有关。
“密切关注吴郡朱氏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禀报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