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的目光落在拜涛不断磕出血的额头上。
那飞溅的血珠沾在他的鞋上,像是落在雪地的红梅,转瞬就被他碾在脚下。
拜涛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混杂着地上的尘土和血污,在青砖上蹭出一道道暗红的痕迹。
可他依旧不敢停,膝盖早已跪得麻木。
只能靠着本能不断将额头砸向地面,发出“咚咚”的闷响。
“我不需要。”
陆晨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准地刺穿拜涛所有的侥幸。
拜涛磕头的动作猛地僵住,沾满血污的脸缓缓抬起。
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错愕,随即被羞恼和愤怒填满。
他可是拜家未来的掌权人,是在边境能让孩童止啼的狠角色。
如今放下所有尊严跪地做狗,竟连被收留当狗的资格都没有!
“你他妈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拜涛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怒吼,血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我拜家在这三城势力通天,你杀了我,我爹拜宏山绝不会放过你!”
“他会扒你的皮、抽你的筋,让你全家都抓来,各种蹂躏,然后都给我陪葬!”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刚刚的磕头,还有长跪,让他一时起不来。
又重新跌跪在地上。
不过,此刻,他眼中满是嗜血。
满是愤怒。
双眼也一片通红。
陆晨神色清冷,指尖微抬,那枚悬在半空的金属长钉突然发出“嗡”的轻颤。
尖端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缓缓转向拜涛的右臂。
“陪葬?”
“蹂躏?”
“呵呵呵……”
陆晨轻笑一声,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等你先熬过接下来的事,再想这些吧。”
话音未落,金属长钉如离弦之箭般窜出,精准地钉在拜涛右臂的肱骨上。
“噗嗤”一声,尖锐的钉尖穿透皮肉,带着滚烫的鲜血从手臂另一侧穿出,钉进旁边的水泥柱里。
拜涛的身体猛地一抽,原本的怒吼瞬间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像被掐住喉咙的公鸡,在空旷的园区里回荡。
“啊——!我的手!你踏马的你个杂种!我要杀了你!”
拜涛疯狂地扭动身体,想挣脱长钉的束缚,可长钉像是生了根,任凭他怎么挣扎,都只让伤口撕裂得更大。
鲜血顺着长钉的纹路往下淌,在水泥柱上汇成蜿蜒的血痕,如同一条红色的小蛇,慢慢爬向地面。
陆晨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的丑态。
拜涛的貂皮大衣早已被血浸透,原本光鲜的黑色皮毛黏在身上,沾满了尘土和血污,变得肮脏不堪。
他的右手被钉在柱子上,左臂疯狂地挥舞着,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一片空气。
“还敢骂?”
陆晨指尖再次微动,随即,另一枚金属长钉突然开始缓慢地旋转。
“嗤啦——”
金属摩擦骨头的声音刺耳至极,拜涛的惨叫陡然拔高。
眼泪和鼻涕混着血污糊了满脸,原本狰狞的脸此刻只剩下极致的痛苦。
“别!别转了!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他终于撑不住,开始哭爹喊娘地求饶,
“我不该惹你!不该派人杀你!求你放了我!我给你钱!给你拜家的产业!什么都给你!”
陆晨没有理会他的哀求,指尖继续操控着长钉,一点点地从拜涛的肱骨里往外拔。
每拔出一分,就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拜涛的身体像是脱水的鱼,不断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嗬嗬”的粗气。
他的裤子突然湿了一片,一股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极致的恐惧和痛苦,让他再次屎尿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