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记得,端王为人庸懦,此番怕又是被人挑唆。
想以父子天性撼动国本,竟不惜在漕运命脉上动手脚,无非是想制造事端,逼萧护认下他这个生父。
萧护的生母如今的太后,当初在端王府可没少受磋磨,连带着萧护多年来备受冷眼。
昔日可随意拿捏的母子已登临天下至尊,端王府这会儿倒想以血脉攀附,岂不可笑。
“京里有什么消息。”封正问道。
卢不器上前半步,将常顺传的信递给封正。
封正接过信笺,快速扫过上面的字,随后将信笺放在桌案旁的鎏金小炉上。
......
俞修在栖针阁外远远地看了眼那位戴面纱的女子,只看身形便知不是九疑。
探得的消息说桑娘子常戴面纱,可眼前这人分明不是。
寻了府上一婆子去栖针阁挑选绣品,顺便打听。
才知这姑娘不姓桑,旁人唤她四姑娘。
俞修并未离开,去了对面街角的茶肆,要了壶清茶。
等了一整日也未见那位桑娘子现身,也没出现九疑身边的人。
一切太平静。
遣人去查栖针阁的东家,回话却说地契挂在南城一个老举人名下,的确赁给了一位桑姓女子。
待问及这女子的住处,禄生说派人去了,府中只一对老仆看守,又问主人行踪,只道主人深居简出,平日从不见客。
跟邻里打听,都说屋主在此多年,是个极安静的人。
既是多年,便不是九疑。
线索到这,又断了。
断的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戏台。
所有该出现的角色都踩着点,唯独少了主角。
这般周全,反倒露了破绽。
暮色渐沉,他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