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脊背,喜悦瞬间抽离。
若真如此,九疑为何不来寻他,为何大伯和父亲说她病故。
这其中,有太多他此刻无法理解、也不敢细想的关节。
俞修不再多问,知道这一点已足够,再问便显得刻意了。
他再次拱手:“承蒙夫人指点,解了某多日之惑,待寻得佳品,再谢夫人。”
秦氏也不多言,只微微颔首,便扶着丫鬟的手转身离去。
俞修回到席上不久,便寻了借口离席。
一刻不敢耽搁,出了李家府门便让禄生去打听栖针阁的事以及栖针阁的东家。
桑时序不好找,栖针阁总不能日日挪地方。
既然有人要拦他,有些事便要做多手准备。
只要铺子开着,他总能找到机会见到那位桑娘子。
......
翌日一早,封正便来玉衡巷接九疑。
九疑昨儿几乎睡了一整日,今日早早便醒了。
此刻已梳洗妥当,正坐在窗边,就着清晨的天光慢慢饮着甜醅子。
封正今日穿了一身玄色暗纹劲装,墨发以一根乌木簪简单束起,很是利落。
九疑也穿的轻便些的衣衫,出门在外,还是行动方便最为要紧。
见到封正,九疑便将甜醅子一口饮尽,起身朝外走。
“遣人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你这宅子小,几步就走到了,不碍事。”封正目光扫过她利落的装扮,勾了勾唇。
他自然不会说,若非亲自来,怎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