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的黄昏,暮色渐沉。
陈鹿独自漫步在校园的人工湖畔,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在青石板上投下孤独的轮廓。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他低声吟诵,声音消融在微凉的晚风里。
“老大,你这诗吟得真妙!”化作紫黑小兽的哮天吐着舌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陈鹿闻言失笑:“哟,你这傻狗,还懂诗?”
“那是自然!”哮天骄傲地昂起头,“老大且听我也来一首!”
说着,它原地转了个圈,周身泛起淡淡紫光。
待光芒散去,已化作一位风度翩翩的墨衣书生——这是它在模拟中习得的新形态,直立狗。
陈鹿上下打量,不由赞叹:“倒真像个饱读诗书的狗子。”
“老大且听好!”哮天清了清嗓子,两只狗爪有模有样的抬起,负手而立。
幽廉适时地从阴影中浮现,用暗影在空中勾勒出诗句的轨迹。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且停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
诗句在暮色中回荡,陈鹿心头泛起一阵酸楚。
他明白哮天的用意——劝他放下对小腾蛇的执念。
可这份怅惘,又岂是几句诗能轻易化解的?
这感觉,就像少年(乌云)遇见白月光时的悸动。
这位白月光不仅救过乌云,还不嫌弃乌云穷,不嫌弃乌云丑,不嫌弃乌云短。
乌云立志要发奋图强。
结果得到消息,白月光已经成了他人妻,被他人骑。
乌云黯然神伤,状若封魔,日日夜夜以“撸和射”为伴。
但陈鹿终究不是乌云。
美色诱惑没能击垮他,兄弟远去没能动摇他。
他深吸一口气,望着湖面上跳动的夕照,暗自告诫:“我有系统,终会无敌,日后还是少动感情为好。”转头看见哮天期待的眼神和幽廉沉默的陪伴,陈鹿心头一暖。
“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