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缺土地,那她又何须去种植别人的田地呢?”
翼王妃笑笑道:“妾身也问了贞瑾伯爵同样的问题,贞瑾伯爵她与妾身言,那地又不是让她一个人去种,所以她贞瑾伯爵不嫌多。”
……
“翼王爷、翼王爷~”,那一声声呼喊,犹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翼王听到后,如醍醐灌顶,忙收起思绪回应道:“靖西侯,唤本王何事?”
沐泽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翼王爷,你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本王在想……”翼王暗自思忖,自己刚才脑海中所想皆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如何能说得出口,只道是自己觉得无聊所以走神了。
翼王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便佯装口渴,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才缓缓道:“本王在想,咱们赶到凉州蓉城时,城门必然紧闭。”
沐泽听了这话,并没有起疑,连连点头,应和着翼王的话,然后道:“既然此时赶到凉州蓉城也进不了城,那不如咱们就暂且停下来,不连夜赶路了。
现在稍作歇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翼王爷意下如何?”
翼王未曾料到沐泽会如此发问,稍作思考,答道:“如此甚好。”
沐泽见翼王应允了自己的提议,便通过与车里的传声器,轻声吩咐扶风停下与车,接着又取出阵法令牌,将其变换成千里传音模式,与乘坐另一辆乾坤与车的时茜进行千里传音。
皇帝为了方便信息传递,特意命时茜找一块阵法令牌给沐泽,时茜没有办法只好让同行的映日把她的阵法令牌暂给沐泽使用。
其实,时茜手中还有其他阵法令牌,却并未取出给沐泽。
并非时茜吝啬,不舍得给沐泽一块阵法令牌,毕竟沐泽可是时茜认可的挚友。
只是时茜当初曾信誓旦旦地对皇帝说过,阵法令牌极为稀缺,仅有寥寥几块,足够提点刑狱司的人使用,多的是一块也没有。
正因如此,皇帝想要多要几块,时茜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如今若拿出来,万一皇帝忆起当初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此时,坐在另一辆乾坤舆车中的时茜,听到传声器中传出映日的声音:“女公子,在咱们前头,翼王、靖西侯乘坐的那辆乾坤舆车正在缓缓下降减速。”
时茜听到这,心中正欲多问映日几句,腰间的阵法令牌却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时茜一边取下腰间的阵法令牌,一边通过传声器与映日喊道:“映日,咱们的舆车也下降减速。”
“是,女公子。”映日的回答干净利落。
与此同时,时茜接通了沐泽的千里传音,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清晰地传入沐泽的耳中:“沐泽,是你吗?”
沐泽听到阵法令牌中传来时茜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立刻回应道:“是我,贞瑾。”
时茜关切地问道:“沐泽,怎么突然停下舆车?是你那里发生什么意外了吗?翼王殿下可安好?”
沐泽连忙回答道:“贞瑾,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这里一切都好!翼王殿下也安然无恙。”沐泽说完,转头看向翼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说:“翼王殿下,不如你也说两句吧。”
翼王对阵法令牌的千里传音也饶有兴致,可惜这阵法令牌是稀世珍宝,即使自己贵为王爷,也不是想拥有就能拥有的。
翼王读懂了沐泽眼神中的深意,赶忙对着阵法令牌说道:“本王安然无恙,多谢贞瑾伯爵的关怀挂念。”
沐泽见状,急忙继续说道:“贞瑾啊,我和翼王爷仔细思量了一番,咱们这个时候赶到凉州蓉城,城门紧闭,就算是插翅也难以进城啊。
既然这样,咱们夜里就不再赶路了,就在此地歇息一晚,明日清晨再继续赶路。
反正,我们乘坐的是乾坤舆车,速度犹如闪电,风驰电掣,肯定不会耽误时间的。”
时茜听了沐泽这番话,便说道:“既然如此,贞瑾也对这个提议举双手赞成。”
……
次日,晨曦微露,时茜洗漱完毕,对着映日轻声说道:“映日,今日早膳就吃饺子吧!你从乾坤提篮里取出四人份的饺子煮上,再煮一锅粥,蒸一屉馒头、肉包子,给扶风、长治等侍卫。”
映日应了一声,正欲前往厨房忙碌,却瞥见时茜朝与车出口处走去,赶忙追上去问道:“女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时茜停下脚步,回头嫣然一笑道:“我到与车外,活动活动筋骨。”
映日刚想开口,时茜连忙摆手道:“映日,你就别跟着了。女公子我保证不会乱跑,你若跟着我,谁来给女公子我煮这美味的早膳呢?
映日,你怎忍心让女公子我饿着肚子去凉州蓉城呢?
到了凉州蓉城,女公子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都不知道何时才有时间用膳。”
映日面露难色,思索片刻后道:“女公子,映日可以不跟着,留在与车里煮早膳,但你也要答应映日,不要离与车太远,更不要四处闲逛。
女公子,这里离凉州蓉城已经不远了。凉州蓉城旱灾初起之时,还是有些人跑出来逃荒的,说不定那些人并没走远,就在这附近。
后来,凉州蓉城的官员为了自己的政绩,隐瞒灾情,导致许多百姓无辜丧命。
那些死去的百姓,说不定与逃出来的百姓有着亲缘关系,他们若是得知亲人的死讯,对朝廷和旁人定然心怀怨恨。
若是让他们看到你孤身一人,说不定,就会对你不利。”
时茜眉头紧蹙,映日所言不假,沐泽和翼王在凉州蓉城救灾时,就曾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时茜松开眉头,宽慰映日道:“好,女公子我就在与车旁活动,保证不会乱跑。映日,放心吧!快去煮早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