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
“那边,穿着白色衬衣。”
“过去看看。”时想想一蹬脚蹬子,来到那人身旁。
黄德庸先下车,走到那人身旁,用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应该是晕倒了。”
时想想停放好自行车,在黄德庸身旁蹲下,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一分钟后:“气血不足,晕倒了。”
时想想本能的伸手从斜挎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饿晕的人怎么这么多?
难道大环境又缩水了?
不不不!
不可能!
这人该不会是……!
时想想停下剥糖纸的动作,将男人的身体扳过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时想想脸上的表情皲裂。
又是他!
陆晨!(不是男主!)
上午见他还在国营饭店被他妈拧着耳朵教训。
什么时候跑乡下来的?
不会是故意跑这么里来碰瓷她吧!
黄德庸见她半天不说话,好奇的问:“你们认识?”
“见过几面,不熟。”时想想木着小脸,掐住他的人中。
陆晨缓缓地睁开眼睛,脑袋还晕乎乎的,嘴里就被人塞了一颗奶糖。
他贪婪的嚼着嘴里的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着蹲在他面前的人,眼里露出欣喜的神色:“时同志,你又救了我一回。”
时想想摇头,手指指着黄德庸:“我叔发现的你。”
跟她可没关系!
陆晨睫毛颤了颤:“谢谢你的糖。”
黄德庸听到他的话,就差翻白眼了!
小伙子,眼神不好就算了,咋能眼盲心瞎成这样?
是病!
得治!
黄德庸还没到跟年轻人计较的地步,关心的问:“小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人吗?”
“不是。”陆晨嘴里嚼着糖:“我在山那边看地,跟朋友上山追兔子,在山上看到时同志,就想下来跟她打个招呼,跑太急,就晕倒了。”
时想想挪了挪身子。
用行动跟他划清界限。
这锅她不背啊!
黄德庸也是服了。
这体质,跟林黛玉一样!
半响,黄德庸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小伙子,身体不好就不要乱跑,抽空去医院看看。”
“我这病是打从娘胎里带的,只能慢慢养。”陆晨无奈道。
时想想:先天不足,肠胃上有毛病,吃多了难受,不吃营养跟不上。
能好才怪!
吃完一颗糖,又休息了一会儿,陆晨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我好多了。”
时想想和黄德庸对视一眼:真的吗?
“时同志,那天的事多亏你帮忙,我承包的土地已经划分下来了。”陆晨激动的指着山的那边:“就在那边。”
时想想看着脸色惨白的陆晨,心里嘀咕:身体都这样了,还往山上跑。
也太敬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