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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4章 年轻人们 2(1 / 2)

办公室内。

郑开奇拿出来一个围巾,递给孙军。

孙军感激的同时有些疑惑。

“这是冰儿给嫂子织的,每次戴那个手镯都念着你们的好。”

郑开奇笑呵呵说着,“我就说嫂子哪里看得上这个,农村女人,没什么好东西拿出手。”

“处长真是说笑了,这就是珍宝!”

孙军慎重收了起来。开玩笑,处长夫人亲手织的围巾!自己夫人戴出去,多有面子,多有身份。

两人开始扯闲篇。

大多数的人情世故,就是喝茶聊天。

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风月楼上,就到了汉奸的名号上。

郑开奇感慨着,“都是当初被那个姓孟的拖累,不得不干了这一行。干就干吧,就是时不时的想起当初被他蒙骗,心里就不得劲。”

孙军又附和了几句,掂量了下郑处长话中的意思,说道:“您也不用太过介怀,”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他就要被转走了。而且这转走有前车之鉴,很有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哦?”郑开奇真正意外起来,“怎么说?”

孙军说道:“新任的那个看守所所长,因为工作对接的关系,跟我也熟了起来。喝酒的时候说,这段时间从看守所转走了不少囚犯。

起初他也没在意,后来因为一些档案的原因,需要找以前的囚犯核实,日本人那边的回复是档案已经销毁,不需要再对此囚犯有任何信息保留。

应该是没了。”

郑开奇头脑轰鸣起来。

“以我对日本人处理囚犯的手段来判断,应该是悄悄处决了。”孙军恍然未觉,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是很清楚,直接杀了便是,公开处决,为什么做的如此遮遮掩掩。”

郑开奇咳嗽了下,嗓子有点干,又捧着茶杯喝了几口。

孙军说道:“前几天,日本人从看守所又调走了一部分囚犯的档案,都是些身体有点疾病的,他也在其中。按照惯例,最晚就是明天就会转走。

到时,您那个烦心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郑开奇不动声色,“那倒是挺好。回头请那个看守所所长聚一聚,咱们一起吃点饭。”

孙军面露喜色,“那看您时间方便通知我一下就行。”

郑开奇笑了笑,“明天吧,今天不大方便。”

“好好好,都行。”

孙军没有多待,事情结束了,他就主动告辞。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们二人的身份就彻底调换,他需要降低身份,甚至有些卑躬屈膝了。

乱世出枭雄啊。

郑开奇没有送,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想不到这次的转囚是这个意思。

秘密处决一部分。

自己这边行动不行动,老孟可能都离不开一个死。

那就做吧。

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开始构思计划。

日本人办事谨慎,既然是秘密处决,估计看守所的人都不知道何时来押解囚犯,更不知道押到哪里去。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在看守所外围盯着,看着日本人的车队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离开。

但,这又有什么用?

在城区内,日本人的兵力可能聚集的不多,但它们的战斗模式像极了蚂蚁觅食。

极少数人装备精良,拖延战斗,五分钟内周围警备力量参与,十分钟内其余辖区的巡逻日本兵就能火速到位。

在这里,他们就是无敌的。谁也跑不了。

和老孟关系再好,郑开奇也无法下达用诸多年轻生命去赌他那垂死生命的命令。

生命没有高低贵贱,都只有一条。

于公于私,都不合适。在城区里劫囚,无异于集体找死。

地下力量之所以叫地下,一是隐秘,二是弱。

硬碰硬的话,以卵击石的那种弱,弱不禁风。

“该怎么办?”

郑开奇推演了不知多少次,午饭都没吃。

没有办法。

在日本人的地盘,挑战本就谨慎办事的日本人,异想天开了。

有点膨胀了。

正面战场上,一个十人建制的日本兵小队能追着一个连跑。

忘记了刺刀能轻易撕破血肉了。忘记爆炸的碎片就能消掉一个人的脑袋了。

男人猛然站起身,把桌上那个紫砂壶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自己颓然坐下。

声音惊动了外面,几小豆进来看。

“没事,不小心蹭到了。”

自然有人打扫。郑开奇说道:“叫秀娥过来。”

他们在总务处办公室,秀娥现在是总务科科长。

叶耀祖因为上一次又半推半就的离开了日本人清查总务处的调查漩涡,郑开奇已经彻底把他边缘化。

该有的供奉一概不少,但也仅此而已。权力这种东西,是要承担责任的,他郑开奇又不是软柿子。

李姐的目的也不过是让弟弟有个体面的工作,我满足你。

小郭收拾完了地上的残局,又顺手拿出来一个新的紫砂壶。

郑开奇笑骂道:“先去好好洗洗,养两天再送过来。”

“哎,好的哥。”

见郑开齐似乎没什么事,小郭才掉头出去。

很快,楚秀娥敲门进来,就看见郑开奇坐在那,面容悲戚看向窗外。

“你怎么了?”

“头疼。”

女人就乖巧的走到后面,给男人按摩。

这次郑开奇没有睡,看向外面。

枫叶开始在寒风中呼呼掉落,沙沙的声音满是不祥。

楚秀娥知道男人又遇到了无法理顺的问题,才会头疼。

他又习惯独自承受,从来不说。

楚秀娥也就学会慢慢不问了。

这一次按了多久,男人都没有睡觉,只是出神看着外面,女人知道他遇到了大事。

他不光头,连肩膀也很僵硬。

“有必要做一件注定会失败的事情么?”

楚秀娥愣了愣,“什么?”

“如果再加上牺牲许多条人命?”

“嗯?”

“如果牺牲的还不是自己的命呢?”

楚秀娥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问她,他在叩问自己。

这三个问题,楚秀娥自己都觉得不是什么难题。

既然让他这么纠结,那对方一定是个他很重视的人。

要救人么?

救谁?从谁的手里救?肯定是日本人了。

楚秀娥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