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书房寂静许久,幸村精市心底微动,很久了,很久没有看到弦一郎这种神态了,想说的话在喉间滚了滚,临到唇边了又改口,“那是该恭喜你了。”
“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阿苓愿意带你去,也是相信你。”
真田弦一郎表情放松,“是,我会好好珍惜的。”
“但是,”还有一件事,“精市,陪你去画展,我大概要失约了,毕竟我要出趟远门,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幸村精市:“......”
他果然还是话说的太早了。
翌日,清晨。
几人在楼下集合,开车过来接人的小警察还贴心的买了早餐,秉着买多不买少的原则,就是多了一个人也是足够管饱的。
真田弦一郎道了声谢。
真田苓早上向来没什么胃口,意思意思垫吧点就算了事。
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受害者,以及看向认真吃饭的真田弦一郎,“友情提醒,不要吃太饱。”
真田弦一郎:“......?”
阿大和工藤新一昨晚就知道了,所以两人并不意外多出来的真田弦一郎。
阿大抬手在真田弦一郎肩上拍了下,“建议你听进去。”
真田弦一郎不太懂,但也照做了。
工藤新一怜悯的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太天真了孩子。
不会以为真田苓是什么很热心的,善于传授人知识的大好人吧,或许是作为哥哥,真田弦一郎并没有切身的体会到真田苓的毒舌,那真是,舔一口都能把自己毒死的地步。
上头下了通知,真田苓到地之后,略过那些客套的场面话,直奔解剖室而去。
并排走时,阿大胳膊碰了下真田弦一郎,“你在这之前见过受害者的尸体吗?”
真田弦一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沉重的摇头。
阿大提醒道,“等会儿克制下自己。”
以前最初的受害者,因为时间跨度太久,早已经被家属带走安葬了,真田苓就是再愣也说不出再次验尸的话来,她能了解的只有当年的尸检报告,但因为时代技术问题,多少有些不完善。
当地法医做了初步的尸检报告,但这个凶手不一般,真田苓需要再亲自看一遍。
法医在一旁低声道,“她在死前经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死亡对她来说或许是一个解脱。”
真田苓看着面目可怖的受害者,是啊,双眼被挖去了,根据皮肤组织反应,能够看出来是在死前动的手。
身体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骨折挫伤,手腕脚腕都有明显的捆绑痕迹,肌肉萎缩,不正常的肤色昭示着受害者曾被关押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白色的布单完整的掀开,身体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的鞭痕,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新伤压旧伤。
真田苓眼睛闭了闭,询问道,“腹部有妊娠纹,是怀孕产子了。”
法医点点头,“而且根据身体反应来看,不止一次。”
真田苓:“我明白了,辛苦您了。”
法医犹豫了片刻后道,“Alice小姐,您会抓住凶手的是吗?”
真田苓看着她,“是,我一定会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