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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的呼吸声响起时，陈楚生停下动作，再次细心替躺在病床上的人掖掖被角。
“怎么样？”
[你找的记者办事挺效率的，现在外面都在讨论这件事。]
陈楚生无声地笑了笑，只是愉悦的眸子在垂眸看到安静睡颜的小暄时，变淡了不少。
“他们蹦跶不了多久，只要将事情闹大，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干净脱身。”
这种事太多了，世界上数不胜数。
就在陈楚生细细想着未来计划时，7993默默开口。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宿主现在好像……把你当精神病了。]
陈楚生目光呆滞了一瞬：？？
他没懂。
[你刚刚讲的，别说宿主了，和一个小学生讲人家都不一定会信，太虚幻了。]
7993捂脸，难得无助道。
陈楚生摩挲着衣角，闻言倒是失笑出声，“我倒是没想到这点……”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没有撤回这么一说，看来只能将错就错了。
将错就错……让小暄以为他真的是个病患吧。
有时候，所谓的救赎对于深陷泥潭的人来讲，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所给予的怜悯施舍。
谁会喜欢被人可怜？
谁会喜欢被当做弱小随意对待？
平等是谈判与相处的基础。
陈楚生细数自己过去近半辈子的人生经历，记忆停留在某个专注表演时期的时间段，神色莫名了一下。
或许……他应该可以在小暄面前，装得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