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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在身体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逼仄人挤人的餐厅，吵闹的环境围绕着耳膜，烦人的紧。
‘许暄’此时身穿员工服，推着装满用食过的餐盘推车穿过人群，忙碌着。
我恍然大悟，她在工作。
一份早餐店服务员的工作。
开早餐店一般都需要很早就起床准备，四五点就开门的店铺更是常见，怪不得我会感到这么累。
路过时，我斜眼看到了墙上的钟表，此时显示星期三，早上八点半。
她不用上学吗？
今天是上课日。
就算我已经记不太清具体的上课时间，但也知道，这个时间不管是小学中学还是高中，绝对算是迟到的行列。
不过‘许暄’却不着急。
她动作麻利，上餐与收桌都熟练到极致，直到时钟渐渐走向十点，才被叫停休息。
鼻尖因忙碌渗出不少汗。
闷在口罩里，就连呼吸都困难不少。
忙完早上的工作，她该吃饭了。
一份冒着香味、表层漂浮着紫菜和细碎香菜点缀的蛋花汤是她唯一的食物。
拿到食物的瞬间，我就在心里直皱眉。
我看到了让我直觉不喜欢的食物。
此时店里的客人逐渐变少，所有服务员聚在角落，相互闲聊着开始用属于他们的早饭。
‘许暄’沉默端着碗，走到靠着墙角后厨的位置，慢慢摘下口罩。
我再次哀愁地叹口气。
又要来了。
接着，便是如昨晚如出一辙不好受的进食体验。
一勺又一勺飘着香气的液体送进口腔，没有舌头的辅助，不算烫也不算浓稠的食物顺着食道激流滑进喉咙。
眼睛告诉我这是紫菜蛋花汤。
鼻子告诉我这里满是飘着海味鲜香的香气。
消失的舌尖却告诉我，我尝不出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