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回报之事,还是等着他们能够活下去再说吧。
老人儿子脸上带着忧愁,爬上地面,将老人送进地窖,再自己钻进去,末了对徐音又是一鞠躬,这才低下头去。
徐音抓着水缸放回原地,手一用力,水缸陷入地面半指深,将周围的痕迹也顺手抹平,她这才跃上屋顶离开。
没跑多久,她便看到惊蛰和石榴也各从一户人家中跑了出来。
有的人家愿意一家人都躲着,也有的人不愿意,徐音也不勉强,这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
镇子外,两方人马对峙。
宴时月看着对面凶神恶煞的慕容部,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可算来了,这一天天心情焦虑的等着他们来,属实难挨。
慕容部此行的带队首领看着对面装备齐整,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之色的士兵们也愣住了。
他怎么感觉这群人早有准备,而自己一群人落入了陷阱一般?
带队首领脸色一沉,难不成他懂队伍里有被熙朝收买的人,将这次行动的消息告知了熙朝?
那这可不妙。
撤,还是不撤?
撤,多少有些丧家之犬的意味,影响士气。
不撤,那他身后的部落勇士少不得留下不少人。
最重要的是,他们连镇子都没有摸进去,半点财物都没有抓到手,这要是留下人,实在太亏了!
「该死!」带队首领心中暗骂一声,余光瞥了一眼身边跃跃欲试想冲上去杀人夺财的部落勇士,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发出命令:
“听令!”
“是!”带着嗜血兴奋的声音响起。
“给我冲!”
不战而退,王会割了他脑袋!
宴时月看着对面直接冲过来的人,握紧了手中的双锤。
徐音匍匐在山坡处静静观察,惊蛰和石榴气喘吁吁地带着惊涛阁弟子和有钱庄部曲赶来。
石榴抬手做了个分散潜伏的手势,身后众人立即分散开,找了掩体匍匐在地,看着远处的对战。
惊蛰道:“实战与兵书上所写相差甚远。”
石榴哼笑一声:“战场上所有的士兵都不会如沙盘上一般,任由将领随意调遣,这种血肉与血肉相博,才是真正的战场。”
她们之前找各地世家权贵练手之事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惊蛰叹了一声。
石榴偏头看了她一眼:“你若是心觉不忍,待会若是接到求助信号,便带着人一起留下来掩护。”
心善是好事,可在战场上,是大忌。
惊蛰抿了抿唇,摇摇头,“你安排其他人留下来,我听你调配。”
石榴自然不会劝,直接安排道:“行,若有需要,你与张兰带人一起冲锋。”
徐音一直观察着慕容部的人,见有一部分人有明显撤退倾向,便道:“他们打算撤了。”
说完吩咐身边的任雨:“你带人追去,别让他们活着离开。”
“是。”任雨听令,点了队伍中身上缠绕着绳索的五十人快速离开。
早先与宴时月相聚时便打过招呼,石榴惊蛰负责带人支援胡杨镇,而徐音等人武功高强,则带人留下慕容部的人,尽量抓获更多的活口。
春耕在即,田地需要人耕地,荒野需要人开荒。
宴时月二两银子一人的价格收战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