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宁无奈笑道:“时峥不冷?”
外头积雪覆过脚踝,这小子却衣着单薄,让人看着就心里凉爽。
她转头吩咐侍女:“去取了披风来。”
宴时峥嘿嘿一笑,“我内里穿了有钱庄新出的羽绒衣,极为轻薄,不冷。”
说完低头看向一脸不爽地盯着他的姐姐宴时月,小声且关心道:“二姐,你在外面没有人欺负你吧?”
原本该去瑞都的人是他才对,可……
想到亲母所做的事,宴时峥眼中满是愧疚。
宴时月看着他这样就手痒,可若现在动手,保不准母亲和父亲会说她两句,于是便哼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倒是你,怎么看着比我离开时还蠢了?”
“二姐……”
“闭嘴!”宴时月真是受不了他这别扭的劲,表情嫌弃地要死,根本遮掩不了一点。
一旁的秦昭宁和宴云清对视一眼,俱是无奈摇头,宴云清站起身,对姐弟俩说道:“行了,你俩出去玩吧。”
又转头对妻子说:“让煊儿他们晚上回来吃饭,给月儿庆祝一下。”
宴时月见父亲准备离开,忙不迭地问:“那徐阁主之事?”
她想拿到这件事,要调查人,必定会用到家中探子,能让她有机会摸一摸宴家的势力。
“什么徐阁主?”宴云清还没有回答,一旁的宴时峥耳朵动了动,好奇问道。
宴云清看着傻兮兮地三儿子,无奈道:“正好,你也该帮家里做些事了,那你便去调查一下‘徐音’、‘徐阁主’,应是江湖门派中的某人,正好随了你向往江湖的心思。”
话落,宴时月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不甘心,又很快收敛了情绪。
宴时峥没注意宴时月的情绪,嘴里重复了句:“徐音?徐阁主?江湖人士?有点耳熟……”
刚走出两步的宴云清疑惑地“嗯?”了一声,扭头看向他:“你在哪听过?”
宴时月表情复杂地看向他。
宴时峥皱眉想了想,说道:“我之前……咳,看江湖传记时,看到过一事,‘徐音’二字出现在几年前一个被灭门的江湖门派惊涛阁中。
惊涛阁被江湖魔教鬼煞宗灭门,她是惊涛阁前阁主幸存下来的女儿。”
宴时峥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眼睛顿时亮晶晶地:“如今江湖有传言,惊涛阁重振了,新阁主便是这徐音。
可真要算起来,这新阁主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哪有能力重建门派?我看这就是子虚乌有的传言。”
宴时月想到这一路上徐音表现出来的驭下之术,思索了下,问:“江湖中为什么会传这惊涛阁重建了?”
宴时峥说:“因为江湖中出现了不少以海浪为样式的标记,这可是惊涛阁的标志性图样,惊涛阁灭门之后,江湖中不少人觉得晦气,都避免用这种样式。”
听到宴时峥的话,宴时月脑海中瞬间闪过徐音衣摆处的海浪图样,以及她时常在手中转着的匕首刀鞘上用蓝白色宝石镶嵌的海浪图样,表情一紧,瞳孔猛地一缩。
宴云清目光锐利,见到宴时月儿表情心中便有了数,忙问:“月儿,你可是看到了海浪图样?”
宴时月严肃点头:“是。”
又问表情疑惑的宴时峥:“你将你知道的前惊涛阁阁主一家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宴时峥小心觑着父亲和二姐的表情,“你们父女俩该不会是想教训我吧?”
要知道父亲一向不喜他打算闯江湖之事,觉得江湖人都是一群眼中没有律法的宵小。
宴时月微微一笑:“我教训你还用找借口?”
她现在就很想抽他几鞭子。
宴时峥脸一垮,委屈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