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唐儿哭咧咧地从里屋出来了。
丧彪赶紧冲上去,一把将他抱住,蹲坐在地上,抱着小小唐,小小唐儿哭,丧彪也发出一声声的呜咽的长嗷,他是真哭啊,都眼泪八叉的了。
这一孩一虎抱一块哭,把唐河他们这一大家子整的哭笑不得的。
唐河更是一阵无语,见过惯孩子的(溺爱),可是谁见过老虎惯孩子的。
林秀儿被丧彪嚎得脸都快绿了,唐河也快了,感觉俩人就不像亲爹妈。
唐河骂道:“你行了啊,在这演谁呢。”
唐河说着就是一巴掌过去,结果正好丧彪把孩儿一举,一副想看看屁股打坏没的样子。
结果,唐河这一巴掌好巧不巧地抽在了孩子的屁股上。
啪地一声,本来被林秀儿打得通红的屁股,又挨了唐河一巴掌。
唐河当时就傻了,丧彪也傻了,在孩子的哭声当中,格外凶戾地用独眼瞪视着唐河。
“啊,嗯,爱姆骚瑞啊,我不是故意的。”
丧彪一声都没吭,哀大莫过于心死,于无声之处,方有惊雷。
丧彪就在孩子的哭声当中,用爪子勾着裤子,把孩儿的裤子提好,然后叼着孩子转身就走。
“诶诶诶,你干啥去啊。”
唐河上去拦丧彪,结果被丧彪一膀子拱了个跟头,就这么叼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唐河一脸哭笑不得,一家子也都没当回事儿,丧彪现在看孩子贼靠谱。
唐河领着丧彪又是月亮泡又是镇上晃悠了好几天,好几天都没看着孩子,一样被丧彪照顾得好好的。
丧彪那么大的块头,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自愿,到哪不混口吃的。
唐河把捡回来的野鸡剁成小块,用凉水拔去血沫子。
松鼠子也不用扒皮,开水一汤扯去外面的毛,再用喷灯把肉皮烤得糊巴的,再放到水里一泡再一刮,白胖中略带一丝焦黄,还没开膛呢,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焦香味儿。
全都收拾好了,野鸡放到大锅里熬烫,松鼠子剁成小块,猛火爆炒,炒干之后葱姜辣椒搁里头,再沿锅边烹点酱油,加热水没过肉块,小火慢炖,再大火收汁儿,那就是贼美味的红烧松鼠子。
天都黑了,羊肉片也切好了,杜立秋、武谷良两口子也来了,丧彪和孩子还没回来。
唐河他们也没在意,可能是在谁家混着吃喝了。
把门开了缝,烧碳的铜火锅摆上,涮着羊肉,吃着松鼠子,再整口蘸酱菜,再喝口小酒,别提多爽了。
喝得迷的糊的往热炕上一躺,媳妇儿再一搂,更得劲儿了。
一早上,唐河被沈心怡叫醒了。
“咋了?”唐河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看我的脚!”
沈心怡说着,把脚塞进了唐河的被窝里,抵到了他的肚子上。
“啊哟我草!”
唐河惊呼了一声,这脚真凉啊。
“妈呀,你这是咋啦,出门冻着啦!”
唐河没敢躲,反倒是抓着她的脚帮她暖了起来。
沈心怡一边勾着脚趾头一边说:“丧彪一宿没回来,我也没个暖脚的,到早上的时候可凉了。”
“啊?一宿都没回来?”
唐河一惊,实在不怪他们两口子,孩子没断奶的时候,林秀儿还时不时地给孩子喂喂奶。
断奶之后,孩子一直跟丧彪一块睡的,两口子一点都不操心,有的时候就像没这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