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顿时急了,上去就给了丧彪一脚,瞪着一双醉眼骂道:“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
唐河当时就急眼了,你他妈的跟谁俩呢。
杜立秋更是直接抄起了凳子就要给他开瓢儿。
赵德柱妈呀妈呀地叫着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这个男人,向唐河他们歉意地说:“小唐儿,对不住啊,这是我二姑姥爷家的孩子,从黑龙江那边过来的,特意来参加孩子毁礼的,对不住,对不住啊。”
蒙东这边,说黑龙江过来的,指的是冰城以东,鸡西、虎林那一带。
而冰城以西,这边就比较熟了,一般都是直接说地址,比如齐市啊,富裕啊,嫩江啊啥的。
有那边的亲戚也很正常,因为这边第一代开拓的林业职工,有十几万,都是当初黑龙江林业局的职工,响应国家号召,过来开拓之后,就地转职落户在还是原始森林的大兴安岭。
唐河按住了要暴怒的杜立秋,天大地大,喜丧最大,新郎新娘的脸面最大。
警察要是没有特别急的事儿,还得给婚车让路呢。
这个二货没个酒品不着调,自己可不能那么干,会结死仇的。
估计这一回之后,赵德柱一家,跟这个二货也就彻底断往来了。
本来吧,赵德柱把人拽走,也就完事儿了。
结果这个二货感觉没了面子,一把甩开赵德柱,随手抄起个酒瓶子来,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揪住了虎小妹的后颈皮,就把酒瓶子往它嘴里塞。
二货一边塞一边叫唤:“啥老虎今天你也得给我喝这一瓶,今天谁来都不好使,谁他妈的不给我面子,我杀他全家!”
说真的,这个逼就算是奔丧彪去,唐河他们都能反应过来。
偏偏他奔着虎小妹来了,唐河都傻了,就连杜立秋和武谷良都傻了。
这逼脑子有病吧?
真以为每只老虎都像丧彪那么好脾气,咋搓摸都行?
虎小妹都傻了,我他妈的打从出深山入红尘,就没碰着这一款啊。
这一愣神,酒瓶子塞到她嘴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灌到了嘴里。
“啊呜!”
虎小妹发出一声凶戾的嘶吼声,翻身一挺,人立而起,抬爪就是一记虎掌寸劲儿向这二货的脑袋拍去。
五百多斤的虎力,足以把一个人的脑瓜子拍稀碎了。
不过当虎小妹瞥见唐河震惊震怒的表情时,这致命的一掌一收,反爪又是一掌,用了一个正常劲儿拍在二货的胸口处。
二货直接飞了,稀里哗啦了撞翻了两张桌子,摔得一身都是汤汤水水的。
这二货啊啊地惨叫满地打着滚,然后一把抱住了老张的腿指着唐河叫道:“老虎伤人啦,老虎伤人啦,你是警察,掏枪打死它啊!”
老张脸都绿了,我他妈的一把54手枪,你让我拿这玩意儿打老虎?
再说了,那是老虎吗?人家大名叫唐小妹,有户口有户藉还是林业局正式职工,我他妈的一枪把她打死,与杀人同罪的你知道吗?
老张刚要踹这个货,唐河叹了口气起身,先拍了拍难堪得恨不能上吊的赵德柱,“算了算了,有了矛盾去派出所解决,你们继续。”
唐河说着使了一个眼色,老张立马将这个二货拎了起来。
等出了职工礼堂,老张向唐河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所里的警棍,可都是充满了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