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现在是处于全休在家的状态。
所以,她比陈平安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复盘陈平安那天晚上去王老家的经过。
发现,其实那晚可能就是一场针对于陈平安的表演。
“你难道没有发现,陈晓跟王老之间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吗?”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陈平安来了兴趣。
他扭头看向妻子,表现出了极其耐心的样子。
就听夏初一说道:
“且不说他最后没有帮你办成这件事,单讲讲他在此之前两次阻止你晋升两次的事情,虽然他都当着众人做了一番解释,但总也觉得不是那么的对味儿。”
“你的意思是,那天他们的真实目的,实际上就是为了稳定我的心思?”
陈平安反问道。
“不能说完全是这样,但最起码那件事之后你积极进取的心思暂时被稳住了...”
夏初一笑着说道。
这倒是一个新奇的角度,而且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自从进入体制内以来,陈平安倒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枪使了。
但像他们这样把别人当枪使,又把人蒙在鼓里的倒还是第一次。
......
“当然了,我的想法只是假设,我只是让你提高一些警惕,而且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毕竟人家那些人才是一体的。”
夏初一将脑袋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低声说道。
事实上,夏初一还是说的委婉了一些。
只要仔细去想一想这件事情最终的收益情况,那就是真相。
陈晓,不仅获得了陈平安的努力付出,还最终得到了一个很好的政绩。
王老,不仅为自己的大侄子兼爱徒稳定了蠢蠢欲动的陈平安,而且还得到了淮西省养老套房,当然还有富丽大曲酒。
陈平安,丧失了两次晋升的机会不说,最后还被王老画了一张不知何时兑现大饼。
...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陈平安的确是那个付出最多那个,但却是那个收益最少的那个。
或许他们不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但最终的结果的确是这样的。
夏初一的这个说法,让陈平安心思又沉寂了下来。
“左老呢?”
夏初一都快要睡着了,又听到了身后丈夫的问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双手抱住丈夫,闭着眼睛说道:
“左老或许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吧,他对你应该是真的赏识,我觉得你有时间可以问他一下。”
“嗯,不想了,我陈平安在北源做的那些事也不是为他们做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要做到‘致良知’。”
“哟...现学现用啊!”
......
换作是其他人,或许已经为这件事苦恼不已。
甚至是焦急的连夜给左老打去电话求证。
但陈平安不是一般人。
有了‘阳明心学’做理论支撑的他,此时心中可以用毫无波澜来形容。
......
到了副部级的位置上。
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强大心理的人,最终的结果都会像邓成兵那样,处处碰壁。
即便是今后因为自己的关系或者后台,走到了关键的岗位之上。
最后出事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黑夜里。
陈平安紧紧盯着卧室的天花板,心如止水的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他上一次离开京城之时,左老发给他的信息:
【做事情的时候,不问可不可能,但问应不应该。】
加上今晚妻子对他说的这番话。
陈平安也就读懂了左老的这句话。
北源的农业发展,是北源省广大人民群众的一次发展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