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主簿老爷便站了起来对那巡检吩咐道:“我看这样,你走后面去安庆营营房找严守备,让他备兵两百不要带刃随时听候差遣,我去衙门前跟这帮刁民谈谈,如果这帮刁民如果不识时务再让严守备动手。”
“如果这帮刁民知进退,那这政清人和还是要的嘛!”
“大人英明!”那巡检听到这主簿老爷的话后随口拍了一句马屁。
…
巡检司衙门,大门。
这巡检司的衙门就在这天堂寨城的最南端,紧靠着那寨城的南城墙,那衙门的台阶非常的高,此时那台阶上大门前已经驾起了拒马,在拒马后面好几名官兵则是警惕拿着长枪看着那台阶下的一帮刁民。
此时只见这衙门门前那已经是被堵的水泄不通,两边的街道上站满了前来闹事的地痞流氓和城中大老远过来看热闹的百姓。
这自从城内实行管制的一个多月以来,城中老百姓不仅各种大型娱乐活动被禁止,就连出行都受到一定的限制,这段时间那可把城中的老百姓给憋坏了。
如今托这群地痞流氓的福,让这城中暂时失去了管制,所以这城中的百姓趁这个机会出来看看热闹,甚至还有小商贩在路边乘机摆摊叫卖。
“叫陈主簿出来!”
“放开管制!我们要活命!”
…
此时只见那断了一条胳膊的张老板,正在那人群前面挥舞着他那只仅剩下的胳膊,领着一帮地痞流氓们大声呐喊着口号。
就就在这帮地痞流氓喊着口号的时候,只见那巡检司衙门的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主簿老爷头戴乌纱帽身穿挂着鹌鹑补子的淡绿色官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由于这主簿老爷经常跟城中百姓打交道,所以大伙们都认识他,当主簿老爷走出来后,这表情。
这帮流氓他毕竟不是反贼,地痞流氓说到底是在官府的默许下才能生存下去,官府真正要想办他们,轻轻松松便把他们给剿灭,所以他们天生对这官员有敬畏心理。
他们不怕衙役是因为衙役与他们的的牵扯太深,有的地方衙役的工资全都靠这些灰产的孝敬来发。
但这衙门里的官员则是很少掺和他们的那些灰产,因为这衙门里的官员搞钱的路子太多,没必要碰这些有损官省的黑色生意,所以这地痞流氓惹恼了衙门里的官员,那说办就办他们。
当主簿瞧见这帮地痞流氓哑火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心想这帮刁民的胆子那也就这样了,于是这主簿便命官兵搬开拒马从台阶上走了下去,那几个官兵也紧随其后上前去保护。
那站在台阶下的张老板瞧着那主簿从台阶上走下来,嘴角也是露出诡异的笑容。
然后这张老板便对他身边刚才那名恶少年小声嘀咕道:“小伙子,我记得你跟那城东仁乐巷买馒头的老刘家住对门,他家的闺女是青梅竹马吧?!”
“那老刘头瞧你家穷嫌你没出息,不愿意让闺女跟你来往,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这少年听到张老板的话后,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他心中那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少女天真烂漫的笑容,那在少年心中是他奋不顾身也要达到的目标。
只可惜在几年前他爹因一场意外去世,家里失去顶梁柱瞬间便从平民变为贫民,他也不得已为了讨生活成为街坊邻居所嫌弃小混混。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青梅竹马被他爹逼着不许与他再来往,否则就打断她的腿断绝父女关系。
“我还听说,那老刘头准备嫁闺女了,不过我想这个人肯定不是你。”就在这少年回忆往昔的时候,这张老板的声音便如同魔音一般在他的耳朵边上响起。
当少年听到老张头这话后,那气血立刻便涌向头部,此时这少年的眼神都已经泛红,两只拳头握的死死的。
“爱而不得将会成为你一生的痛,年少之时的遗憾会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抚平的伤口。”
“骚年,不要让自己悔恨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