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气劲依旧冰凉,冻得我浑身直打哆嗦,哪怕是在春意温暖的绍城,口鼻之中也喷出了丝丝白气。
依然顾不上考虑这些奇怪的现象,赶紧按照李虎教给我的心法,引导这些气劲顺着身体各处大穴游走,最终转化为一缕缕暗劲,统统汇入小腹的丹田之中。
这个过程持续了至少半个多小时,我方才将福瓶里的液体尽数消化,全部转化成了丹田中的暗劲。
随着我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后,周身上下已经不再冰凉,而是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温度。再审视自已体内的暗劲,隐隐有饱和的意思,仿佛一粒种子,即将冲破土壤,身体也愈发地轻盈了。
现在能够非常确定,我已经是淬境巅峰了!
我毫不犹豫,又从怀中摸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来,揭开盖子,露出一颗珠圆玉润、芳香馥郁的丹药来。
通气丹!
只要服下这颗丹药,便能直接冲破淬境,直达通境!
到了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也能覆盖隐隐的气劲,力量必定更强,身法也更迅捷!想到这里,我的心情顿时激动不已,当即伸出两根手指,捏起这颗通气丹,准备放到自已的嘴巴里。
但也是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什么,遂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因为我想起来通气丹的作用,是供那些到了淬境巅峰,但又无法自行突破通境的人使用。那么,如果我可以自行突破通境成功呢?
这样一来,岂不是省下一颗通气丹,将来或许还能送给其他的有缘人?
——就像李虎教我心法,并告诉我不用保密,应传尽传一样,这个世界的内家手已经足够少了,留给更有需要的人不是更好?
如此,我便将通气丹放回去,并将紫檀木盒子重新塞回怀中。
闭上眼睛,我便实验起来,如果确实无法自行突破通境,到时候再吃这颗通气丹也不迟。
江博之前说过,在突破的过程中,是绝对不能够被打断的。
否则的话,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瘫痪!
所以我还特意交代守卫在门口的赤卫军,无论是谁找我,都不许让他进来。
手机也直接关了机,切断自已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确定无人打扰,我便再次盘腿坐在地上,闭上双眼,深深地吸了口气,试着靠自已的力量突破通境。
如何从淬境突破到通境,李虎教我的心法里有明确记载,大概就是体内的暗劲本来呈气体状,只是在丹田内四处乱窜,通境之后会成液体状,如同溪流一般,在丹田内缓缓流淌。
朝着这个目标,我又开始吐纳,接着控制体内的气劲,缓缓朝丹田的方向引去。
丹田内,本来如同台风一般四处乱窜,并且已经接近于饱和的暗劲,在接触到新的气劲之后,突然变得沉稳下来,并隐隐有转化为液体的征兆。
有门!
我似乎确实可以靠自已的力量,突破通境!
哈哈哈,我果然是这个时代的天才啊!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再次加快了吐纳的速度,大量的气劲再次朝着体内涌来,并顺着奇经八脉朝丹田的方向窜去。
这次吐纳,和往日的吐纳完全不同。
往日随便吐纳,意识是清醒的,清楚地知道自已在干什么;这一次却渐渐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根本听不到周边的声音,哪怕是睁开眼,也看不到周围的事物,整个世界完全一片漆黑。
原来这就是“即将突破”时的身体状态。
现在我明白电视里那些“闭关修炼”的人为什么需要护法了,这种时候无疑是最脆弱的,被人杀了也不知道!
还好我提前关照过门口的赤卫军,禁止任何人打扰我。
很快,我连意识都慢慢失去,完全进入到了“天人合一”的状态。
……
“咚——”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整个人也完全没有听觉、视觉、嗅觉之后,院中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孩从围墙跃入后院。
正是燕玉婷!
没错,她最终还是来到绍城,并且按捺不住自已思念的心,亲自翻墙进入了赤卫军根据地的后院。
一进后院,她便看到了盘腿坐在树下的我。
“吴华,你在这里!”燕玉婷低呼一声,立刻站住脚步,红着脸说:“我……我……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已经完全进入“天人合一”状态,整个人也完全僵硬的我,哪里能听到她的声音?
所以自然没有回答。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么?”看我并不说话,燕玉婷轻轻地抿着唇,一张脸也更加羞愧了,“吴华,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真的,以前我没想杀你,单纯就是吓唬你一下……还有后来办的几件错事,都并非我自已的意愿,我要么是故意气你,要么是想帮你……”
仍旧没有任何声音。
“吴华?”燕玉婷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燕玉婷终于察觉出了不对,慢慢地走到了我身前。
“吴华,吴华……”燕玉婷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
然而我的身体始终一动不动,像是冬天雪地里被冻硬的人干。
“这是……”燕玉婷似乎明白过来什么,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吴华即将突破成通境了!”
自从她体内有了暗劲,成为一名内家手后,没少研究这方面的东西,还翻了不少的古籍来看,也一知半解地掌握了不少知识。
她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了几步,“在这种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被打断的!否则的话,轻则走火入魔、六亲不认,重则全身瘫痪、经脉尽断!”
“既然如此,那么我来为你护法!”知道我在干什么后,燕玉婷立刻站在旁边,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看着左右,“谁也别想打扰我老公突破通境!”
实际上除她以外,根本没人打扰。
四周只有轻轻的风和淡淡的花香,树上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天上云卷云舒,阳光和煦温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动。
燕玉婷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危险,又忍不住看向了我。
“谁说我老公长得丑,我老公明明长得最帅!”哪怕我的脸上遍布着大片紫色胎记,几乎覆盖了半张脸,可燕玉婷在看向我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迷恋的表情。
她一边说,一边不受控制地走过来。
接着缓缓蹲下,将脸凑了过来,眼神有些迷离地吻向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