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处裂口好似永远不会愈合,血色剑光闪烁着,不断地消磨着君淏的生命。
“你说得不错。这柄剑之下应当是有东西,比如我的尸体。而我应该倒在这柄剑的
这并不是仇恨,而是对于自身弱小的恨。
“我确实还在这一柄剑之下。”
说话间,一头巨兽虚影浮现在巨剑之下。血色剑光从巨兽的背后刺入,贯穿了巨兽的胸口。
“妖族,鲲鹏?”苏牧惊诧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鲲鹏真身。
漆黑的羽翼收拢着,若是双翼张开,足以遮天蔽日。羽翼上的光泽极为暗淡,身上隐隐有狂风涌动,又有水流流转。
君淏又是笑道:“看来你的确忘记了很多。”
“趴着到底不舒服。我施展了一个小手段,逃了出来。可惜,我还是逃不过女帝的那一剑。”
君淏低头看了看胸口的血光,唯有不甘。
“渊虹是女帝锻造的神兵。曾经的你用它易如反掌,但现在你发挥不出它万分之一的力量,更拔不出我身上这残破的剑。”
苏牧握着手里的渊虹,不在意地说道:“太早掌控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会招致祸端。”
“我今日拔不出这渊虹,那就来日再拔。今日做不到的事,未必以后做不到。我是渊虹剑主,迟早一日渊虹会绽放出曾经的光芒。”
说罢,苏牧往后退了一步,表示自己愿意放弃修复渊虹。
君淏一愣,满是高傲的脸上终究浮现出惊诧之色。
“即便是不灭玄庭的那些家伙也都觊觎渊虹。怕是渊虹近在眼前,恨不得将渊虹揣入怀中。”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苏牧淡淡说道:“看来,你很了解以前的我。”
君淏看着苏牧,金色的眸子充满威严。
忽然,君淏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不一样了。以前,我早不服气,你也总能压下我这一口气。毕竟,你要比我强,你比任何人都要强。那些人只怕连挑战你的心思也不敢生出。更别说为难你。”
“那时候的你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滔天的风波都会被你翻手平息。你就是无敌。”
苏牧心中波澜不惊,他是并没有经历到过无敌的岁月,他心中不免想到。“我要是这么厉害,还会有现在的我?”
“现在呢?”苏牧问道。
君淏哈哈大笑。“现在,我可以为难你。”
苏牧眉头一皱,盯着君淏。
只见君淏那倨傲的脸上浮现出极为精彩的神色,仿佛想起了一件很有好玩的事情。
苏牧露出苦笑,他知道了君淏要做什么。
沉寂已久的地下宫殿开始颤抖,地上的瓦砾与夜明珠如同沸腾的水珠胡乱地跳动着,光影疯狂地舞动着。
支撑了无数年的宫殿开始坍塌,它们早就应该坍塌,但此刻终于迎来了它们的终局。
君淏双手抱胸,身影在这一场地震之中巍然不动。
“哈哈哈。可惜,没人看见今日一切,真是令人遗憾。”
苏牧也站在原地,平静地面对这一切。“想不到如你这样的人也有这种趣味?”
话音刚落,那血色巨剑冲天而起,化作了血芒,闪耀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