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明白，要是不给姬若风一点颜色瞧瞧，他这人只会化身为狗皮膏药，让她烦不胜烦，所以直接下猛料：“是姬虎燮给你的底气，还是李长生？”
“可不管姬虎燮还是李长生，亦或者南宫春水，不是去镇守北境了吗？”
姬若风浑身一颤，赶紧收起刚刚那副看姜莘莘年纪小，试图耍小聪明拿捏她的小心思，直接跪地认错：“都是在下造次，还请道长恕罪。”
姜莘莘从前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世来历，不过是不想被天道注意到，既然现在天道已经看到她了，她当然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姜莘莘知道姬若风必定识时务，轻笑一声让他起来，却没提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刚刚本座已经对玄武使解释过了，白虎使也亲耳听见了，就不用本座再浪费口舌，莫要扰了本座的雅兴。”
姬若风却没想现在就走，至少他要让人知道新入神游境的元莘道长，跟白虎使姬若风相谈甚欢，所以站在一旁轻声问道：“在下看道长对暗河的形势发展十分感兴趣，我百晓堂自认在打听消息方面有些独到之处，不若让在下为您随时通报，算是赎罪？”
姬若风的小心思姜莘莘自然清楚，只是并不在意，之前她对李寒衣说过的话，必定已经传了出去，而姬若风不敢拦截，甚至还要帮她宣扬两句，所以今天就算被世人看到她跟天启四守护之一的白虎使相谈甚欢，也不会影响她跟明德帝之间的谈话。
毕竟她来九霄城这一路，可是玄武使唐怜月，跟暗河慕家的蜘蛛女慕雨墨一起侍奉的。
而姬若风的诚意非常足，除了随时通报暗河的消息，还带来了她那便宜恩人的情报。
只是，姜莘莘拿在手里没打算看，对方既然到死都不肯留下半分多余的痕迹，她尊重对方的选择跟意愿，甚至今儿还出现在这里要为苏暮雨跟苏昌河站台，已经足够还清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了。
苏暮雨背着眠龙剑去了苏家在九霄城里的驻地，直接挑明是大家长让他把眠龙剑带过来的，只要苏烬灰这个苏家家主能握得住，那么暗河下一任大家长，就一定是他了。
苏烬灰可是知道眼下那位大家长的心机到底有多深，所以并不信他会心甘情愿交出眠龙剑，“大家长交出眠龙剑，我不信没有任何条件。”
苏暮雨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大家长说了，如果苏家主能放愿意离开的人自由，那么眠龙剑就归苏家主了。”
苏烬灰不信，但又不得不信，因为大家长慕明策在位已经三十年，他的确做出过一些努力的，甚至即便是他这个苏家家主，也想要看到一些变化。
可释放暗河杀手，又岂是他能随意做到的事情？
苏烬灰犹豫了，有意提醒苏暮雨：“暮雨啊，你是第一个跟提魂殿提条件的杀手，这固然跟你是这暗河百年来最优秀的杀手有关，可也有苏昌河替你善后的缘故。”
“想要让暗河的杀手自由，你觉得应该付出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