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咱快撑不住了……”
火灵儿的声音带着颤音，火球已经小得像灯笼，“子弹快没了……桃木汁也快用完了……”
林凡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看着周围倒下的弟兄，心里像被刀割似的。
他知道，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火营就这么没了，不甘心眉东河被这些怪物占了。
“弟兄们！”林凡扯着嗓子喊道，声音沙哑却带着股狠劲，“能站着的，都给我拿起家伙！就算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让这些怪物知道，火营的人不好惹！”
剩下的弟兄们齐声应着，声音不大，却透着股豁出去的决绝。
他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举着断了的桃木家伙，面对着黑压压的吸血鬼，眼里没有了恐惧，只有死战到底的决心。
仓库外的吸血鬼还在往里涌，络腮胡虽然死了，可还有其他老吸血鬼在指挥。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可这点光亮照不进火营的黑暗，只能看见无数晃动的吸血鬼和偶尔闪过的火光。
林凡望着越来越近的黑影，握紧了手里的剑。
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刻，都可能是最后一刻。
但他不后悔，至少他拼过了，为了火营，为了眉东河的老百姓，拼到了最后一口气。
战斗还在继续，惨叫声、金属碰撞声、火焰燃烧声混在一起，成了火营最悲壮的黎明序曲。
谁也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站着，火营的抵抗就不会停止。
林凡背靠着烧得焦黑的仓库门，胸口跟破风箱似的喘着，眼里全是血丝。
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听着周围越来越近的“呜呜”声，他突然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窜上来，烧得五脏六腑都发烫。
“操你妈的！”
他嘶吼一声，握紧生锈的剑。
他深吸一口气，肺里像灌了火，猛地挥剑，一剑劈出去。
生锈的剑“嗡”地一声震响，劈出一道几十米长的剑气，跟砍刀切豆腐似的，把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新吸血鬼拦腰斩断，黑血内脏洒了一地，“滋滋”地冒着烟。
“首领……好样的！”铁塔捂着流血的胳膊，大喜。
林凡咬紧牙关，又是一剑劈出去，这次的剑气更长，足有几十米，从仓库门口扫过去，把涌过来的吸血鬼劈成碎片，连旁边的歪脖子树都被拦腰斩断。
“灵儿！跟我一起！”
林凡喊着，生锈的剑舞得跟风车似的，一道道剑气在营里穿梭，所到之处，吸血鬼碎片满天飞。
火灵儿早就红了眼，握紧长剑，憋着劲往前劈。
她的剑气是红色的，带着火星，劈在吸血鬼身上，不仅能斩断身体，还能点燃黑血，烧得他们嗷嗷叫。
“怪物！去死吧！”
俩人背靠背站着，剑气一白一红，在营里杀出片空地。
有几个老吸血鬼想偷袭，刚飘到半空，就被林凡一剑劈成两半，黑烟都没来得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