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剩下的这俩吸血鬼肯定是最精的,现在受了伤,短时间内不敢再出来。
果然,接下来半个月,眉东河安安静静的,别说黑影了,连夜里的鸟叫都多了。
弟兄们渐渐放下心来,巡逻也松了些,只是桃木棍子还照样带着,不敢马虎。
可林凡心里一直悬着。
他总觉得这俩吸血鬼没走远,说不定就躲在哪个没人去的水洼子里,舔着伤口等机会。
这天,他带着张木匠去下游查看废弃的码头,那地方多年没人去,岸边的木头都烂成了渣,水里漂着些破船板,看着阴森森的。
“首领,来这儿干啥?”张木匠手里攥着个桃木钉子,眼睛四处瞟,“我爹说这地方邪乎,以前淹死过不少人。”
“越邪乎的地方越容易藏东西。”林凡指着水里一块突出的黑石头,“你看那石头,形状不对,像被啥东西磨过。”
俩人刚走近,就听见水里“哗啦”一声,两道黑影猛地窜出来,直扑林凡,正是剩下的那俩吸血鬼,一个领头的吸血鬼,一个瘦的吸血鬼,眼睛红得像要滴血,身上还带着没好利索的伤。
“小心!”张木匠喊着,把手里的桃木钉子往黑影里扔,正好砸在瘦吸血鬼的脸上,这家伙“嗷”地叫了声,动作慢了半拍。
林凡早有防备,从怀里掏出桃木桩子,照着领头的吸血鬼心口就捅。
可这家伙狡猾,身子一歪,木桩子擦着胳膊过去,带出一串黑烟。
“往岸上引!”林凡喊着,转身往岸边跑。
吸血鬼怕阳光,但现在是阴天,岸边又有树挡着,俩黑影紧追不舍,尖牙都快戳到林凡后颈了。
张木匠急中生智,把带来的一桶桐油往黑影里泼,又掏出火折子扔过去。
“腾”的一声,火顺着桐油烧起来,俩吸血鬼被火一燎,动作顿时慢了。
“就是现在!”林凡转身,桃木桩子瞅准领头吸血鬼的胸口,拼尽全力扎下去。
只听“滋啦”一声,跟烧红的烙铁烫猪皮似的,这家伙惨叫着缩成一团,很快化成了黑灰。
剩下的瘦吸血鬼一看领头的没了,吓得魂都飞了,转身就往深水里钻,“扑通”一声扎进去,再也没露头。
林凡瘫在地上,喘得像拉风箱,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
张木匠跑过来,手里还举着半截烧着的木头:“跑……跑了?”
“跑了就跑了。”林凡摆摆手,“就剩一个,成不了气候了。”
他知道,这最后一个吸血鬼肯定吓破胆了,就算没死,也绝不敢再靠近火营。
回营的路上,张木匠还在哆嗦:“首领,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我魂吓飞了。”
林凡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了,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消息传回火营,弟兄们炸了锅,有人把剩下的桃木棍子往天上扔,有人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连王婶子都端着刚蒸的馒头,挨个儿给弟兄们塞:“吃!吃饱了有力气!以后再也不怕那些鬼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