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从棺材里爬出来，浑身是土，却笑了。
他又凑着个异能者，虽然是个疯的，但总比没有强。
“等着吧，林凡。”血影望着火营的方向，眼里的狠光在雪地里闪着，“等我攒够了人手，看我怎么把你的火营搅个天翻地覆。”
雪越下越大，把乱葬岗的脚印盖得严严实实。
没人知道，这个被大雪覆盖的地方，正藏着一股阴冷的势力，等着春天到来时，露出獠牙。
而火营里，林凡正和弟兄们围着篝火，商量着开春后修水渠的事。
老鬼提起血影，骂了句“缩头乌龟”。
林凡笑着往火里添了根柴：“他爱躲就躲着，等咱把日子过好了，老百姓的心都在咱这儿，他就是蹦得再高，也掀不起啥浪。”
火苗“噼啪”地跳着，映着弟兄们的笑脸，温暖得很。
雪下了整整三天，把眉东河两岸盖得跟白糖撒过似的。
火营的弟兄们没闲着，趁着眼下没战事，把仓库里的粮食归置归置，又在营区周围堆了些柴火，准备过冬。
王婶子带着妇女们纳鞋底，针脚密得跟鱼鳞似的，嘴里还念叨：“得赶在最冷前，给站岗的弟兄们换上厚棉鞋，不然冻坏了脚咋巡逻？”
林凡蹲在木工房，帮张木匠扶着木料。
张木匠正给战船补裂缝，手里的刨子“沙沙”响，木花卷着雪沫子飞：“首领，你说血影那孙子，真能在山里冻挺过去？我估摸着早成冰棍了。”
“冻不死。”林凡笑了笑，往火堆里添了块劈柴，“那家伙跟野草似的，只要有点土就死不了，咱还是得防着，尤其夜里，岗哨多加点人。”
话刚落音，鹰眼掀着帘子进来，头上顶着层雪：“首领，黑风口那边捎信，说他们的粮库被偷了，丢了两袋小米，还有只老母鸡。”
“哦？”林凡挑眉，“谁干的？”
“没看着人，就地上有串小脚印，看着像……小孩的？”鹰眼挠挠头，“可黑风口那地方，哪来的小孩？”
张木匠手里的刨子停了：“会不会是矮子？那家伙能变大小，说不定故意弄成小孩脚印。”
林凡点点头：“八九不离十，看来血影是真缺粮了，都沦落到偷鸡摸狗的地步，老鬼，你带俩人，去黑风口附近转转，别惊动他们，看看能不能摸着血影的窝。”
老鬼领了命，裹着棉袄就往外冲。
雪地里不好走，踩下去“咯吱”响，深一脚浅一脚的。
他没敢靠太近，就在黑风口外围的林子蹲守，蹲到后半夜，果然看见个黑影从窑厂溜出来，往村里摸，正是那个能放幻觉的老头，手里还拎着个麻袋，估计是想去偷东西。
老鬼没惊动他，远远跟着。
眼看老头要摸到一户村民家，突然窜出条大黄狗，“汪汪”咬着扑上来。
老头慌了神，手里的麻袋掉在地上，撒出半袋冻土豆，转身就往窑厂跑，连幻觉都忘了放。
“操，这怂样。”老鬼在后面骂了句，没追，记下窑厂的位置就回火营了。
“找到了？”林凡还没睡，正对着地图琢磨。
“找到了，在废弃窑厂。”
老鬼指着黑风口的位置，“就俩老头，一个疯疯癫癫的，估计是新找的异能者。”
“疯的？”
“嗯，听黑风口的人说，那老头总跟棺材说话，能让死人动。”老鬼打了个寒颤，“想想就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