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塔看不惯他嚣张，举着铁棍冲过去，俩人打在一块儿。
瘦高个的刀专往要害钻，铁塔的铁棍舞得跟风车似的，逼得他连连后退。
正打着，旁边突然窜出个上忍，苦无直刺铁塔后腰，这是忍者的阴招，专搞偷袭。
“小心！”
老鬼喊着，扔出把短刀，正好打在上忍手腕上。
可就这一愣神的功夫，瘦高个的刀已经划到铁塔胸口，撕开道口子，血立马涌了出来。
“操你娘！”
铁塔急了，也不管胸口的伤，一铁棍砸在瘦高个腿上，“咔嚓”一声，听着就像骨头断了。
这小子惨叫着倒地，铁塔骑在他身上，拳头跟雨点似的往下砸，打得他脸都变了形。
另一边，血影被关在新搭的木笼子里，听见外面的动静，扒着栏杆往外瞅。
有个上忍瞅见他，想过来救，刚跑到笼子边，就被火灵儿的火球烧了头发，抱着脑袋满地滚。
“没用的……”
血影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别费劲了，这地方邪门得很，进来就别想出去！”
上忍们哪肯听，还在往前冲，可火营的人越聚越多，老百姓举着锄头镰刀，跟墙似的堵着路，嘴里喊着“打倭寇”，声音震得人耳朵疼。
有个上忍想跳墙跑，被石头砸中脑袋，“扑通”掉在墙外，早有弟兄等着，一棍子敲晕了。
没半个时辰，战斗就歇了。
上忍们死的死、抓的抓，只有两个趁乱钻进了芦苇荡，估计也跑不远，小李在水里冻了层冰，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瘦高个被捆在柱子上，腿以诡异的角度歪着，嘴里还在骂：“林凡！你有种放了我！宫本家不会放过你的！”
林凡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指着远处的火光：“看见没？那是你们的船，被我们烧了，想等救兵？下辈子吧。”
这小子一听，脸瞬间白了，嘴里的话也咽了回去。
血影在笼子里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累得慌。
从黑风崖到青石镇，从野狼谷到鬼刀组，他折腾了这么久，杀了这么多人，到最后还是一场空。
火营就像块烧红的铁，谁碰谁倒霉。
“首领，血影那小子好像不对劲。”老鬼凑过来说，“刚才看见他在哭。”
林凡往笼子里瞅了眼，血影正背对着他们，肩膀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他没在意，转身对弟兄们说道：“把这些活的都看好，天亮了问问，宫本家还有啥后手。”
弟兄们应着，开始收拾战场。
王婶子带着妇女们给受伤的弟兄包扎，张木匠蹲在地上，给铁夹子重新上了油，嘴里嘟囔道：“下次让他们来一个夹一个，来一对夹一双。”
天快亮时，雪下了起来，不大，像盐粒子似的，落在地上就化了。
血影突然在笼子里喊：“林凡！我有话说！”
林凡走过去：“啥话？”
“宫本家……还有最后一步棋。”血影的声音哑得厉害，“他们联系了藤田，说要借兵……十艘战船，下个月就到。”
林凡愣了下，随即笑了：“知道了，还有吗？”
血影摇摇头，闭上眼睛，再也没说话。
林凡望着雪地里的血迹，心里清楚，这事儿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