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遥通过公司与财团的渠道,暗中切断了李督军维持军需的药品与原料的供应。
顺便把李督军兵力部署和后勤补给的弱点送给了纪涟亭。
祁遥还去见了北洋政府的一位实权派人物。
那位大人物与李督军素有嫌隙,祁遥以一些技术支持,换取了对方对祁家产业的庇护。
祁父瞧见有个这么粗的大腿,心立马就安了下来。
祁敬言的文章随着学生运动兴起,巧妙地将舆论压力引向了李督军。
李督军后院起火,前线吃紧,焦头烂额,加之舆论压力以及那位大人物的出现和物资断供威胁,最后竟直接被打出了省城,向北逃了。
逃前他还派人去杀祁家上下,却被纪家派来的人解决了一干二净。
逼婚之事彻底结束了。
祁敬言得知消息后,又没忍住哭了。
还好还有哥哥……还有顶天立地、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哥哥,谢谢哥哥,要是没有哥哥,我真的不敢想之后会发生什么。”祁敬言埋在祁遥怀里痛哭。
祁遥轻笑了声,语调温柔:“傻子,你最该谢的是你自己。你写的那些文章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若是没有你的舆论压力,李督军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真的吗?”祁敬言声音闷闷的,“我真的起到了一点作用吗?”
“那是自然,哥哥还会骗你不成?”祁遥拍拍她脑袋,“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我给你送的礼物都要被泪水打坏了。”
祁敬言闻言匆忙松开祁遥,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
祁遥给祁敬言带的礼物是一支精致的派克金笔和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这礼物比起祁遥之前送的来说不算多贵重,但却充满了不一样的期许。
祁遥摸着祁敬言的脑袋:“用它写下你所见、所思、所愿。哥哥希望你能用你自己的方式,做你自己想做的,写你自己想写的。你笔下的文字,自有千钧之力。”
祁敬言紧紧握住笔和本子,重重点头。
她也不是那么没用,她可以化笔杆子为力量,去做自己想做的……或许也能在一些程度上帮助哥哥。
李督军事情告一段落后,纪涟亭找上门来了。
他上门时祁遥正在办公室审阅图纸。
纪涟亭这次换了一身妥帖的白色西装,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悍气,多了些翩翩公子的派头,只是眼神里的倨傲和锐利丝毫未减。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祁遥对面,长腿交叠,姿态悠闲。
“祁公子好手段,三下五除二就把李老鬼想要拉出的屎憋了回去。”
纪涟亭虽穿的文雅,但到底是在军中长大,又加上他与祁遥交流了数次,此刻说话很是不顾忌。
“我按照你无意中透露的消息,小小的动了李老鬼一下,没想到一下就把他打北边去了。
啧,我们的合作基础比我想象的更牢固。”
祁遥微微一笑:“互利互惠而已,纪少帅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吧?”
“自然不是。”纪涟亭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挑衅,“我父亲对祁公子上次提出的法子很感兴趣,不过空口无凭,总得见到些真东西才能决定投入多少资源,不是吗?”
说完,他鹰目灼灼地望着祁遥。
祁遥迎着他的视线,缓缓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