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
魏观真冷哼,“你为梁国夜鹰鹰首,替皇上做事还要谈条件?”
“谈条件之前,我想告诉魏公公一个秘密。”
“与血鸦主无关的事,杂家不想知道。”
“与太子有关。”
听罢,魏观真狐疑看过去,“太子如何?”
“死了。”
叶茗说出这句话的神情,仿佛是在说‘天气很好’般淡然,从容不迫。
魏观真大骇,浑身猛的一颤,伤口被动作牵扯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却全然顾不上,“你说什么?”
“卓允淮死在寒山之巅,而且死透透的。”
“谁干的!”魏观真声音陡然拔高,尖细嗓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见其胸口渗血,叶茗劝他莫要动怒,“参与的人那可有点多。”
“都是谁!”魏观真确实厌恶卓允淮,恨铁不成钢,但也从来没想过卓允淮会死。
最关键的问题,他此番来齐是得梁帝密旨保护卓允淮!
卓允淮死,他就算再得梁帝倚重,也难逃一死。
“拱尉司司首,裴冽。”
魏观真目冷,“齐帝示意,想与梁国开战?”
“自然不是。”叶茗否定了他的猜测,“真想开战,死的该是裴冽。”
“那就是裴冽自己的意思?”
“人很多,魏公公不妨听完再行猜测。”
魏观真忍痛看向叶茗,“你说。”
“除了裴冽,还有玄冥。”
叶茗声音平淡,可这短短几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在魏观真耳边炸开,“你说什么?”
“玄冥携烛九阴一同参与。”
“玄冥何至于此!”
魏观真震惊不已,“他当真……要造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东郊别苑时玄冥得罪了太子,以太子的心胸,自然会把他牢牢记在心里。”
“只因为这个?”
叶茗笑了笑,“事情若落到魏公公头上,你就不会这样轻飘飘的质问了。”
“他不该……”
“还有秦姝。”
音落,魏观真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如木雕般躺在单板床上,瞳孔骤缩。
许久,“周时序的养女竟也参与,所以……这是你的授意?”
叶茗笑了,“魏公公这是想把罪过赖在叶某头上,可叶某怎么觉着,比起夜鹰,魏公公的处境也很危险呢。”
“什么意思?”
“梁帝不知魏公公是秦姑娘的师傅?”
魏观真彻底震惊,连疼都忘了。
叶茗不语,给他时间慢慢消化。
终于,魏观真紧绷的身体猛的一颓,像被抽走所有力气,重重靠回床板,“那丫头很少信任人。”
“是公主。”
魏观真,“……”
一声苦笑之后,他重新打量眼前少年,“杂家终于明白周时序为何要将鹰首的位子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