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别胡说八道。”吴老狗底气不足的往门口方向瞟了一眼。
万幸,门口儿没有人,尤其是没有老伴儿。
前女友这个话题分在什么时候谈。
酒桌聚会上可以当做吹牛逼的资本,朋友八卦也可以当做谈资。
唯独不能在老婆面前胡言乱语。
容易死得很惨。
“您别看了,奶奶今儿个忙的没空搭理您。”
吴墨略有些嫌弃地扯了扯嘴角。
身子向后靠,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拿着打火机的手轻轻晃了两下,皮笑肉不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您要是说不出个四五六可别怪我打小报告。”
拎着烟袋锅的吴老狗手下一顿,随即又恢复自然,“别给你奶奶添麻烦,她身体不好一生气容易咳嗽。”
呵呵!
吴墨撇撇嘴懒得回应这疯言疯语。
扯啥王八犊子?
自已给奶奶磕的药可是最高级的。
别说咳嗽了,除非鼻子痒,否则打个喷嚏的机会都没有。
老家伙心虚,指定是有事瞒着我。
哥俩对视一眼,拉过凳子以包围之势一左一右夹住了吴老狗。
出于谨慎心理,俩孙子更是缺德的薅住了吴老狗裤腰带。
不说?
没问题。
今儿个您老儿除了喘气儿,就别指望还有什么其他动作了。
孙子。
可真是亲孙子。
狗死了。
吴老狗抬手给两个孙子一人一个脑瓜崩,抽了一口旱烟讲了起来。
霍老太太不愧是女中豪杰。
经过解九爷点拨,当机立断做出决定——献出大部分家产保平安。
上面经过多方考虑,认为霍家还是对国家有一定贡献的。
既然有悔改之心,有些事情轻拿轻放也就是了。
要不说世事无常。
霍家眼瞅着要脱离深渊,霍老太太的丈夫突然在审讯室离世。
消息传到霍家不亚于七八级地震。
霍老太太刚被释放出来,虽然没有经过严刑拷打,可到底架不住年纪大精力差。
正坐在正厅的椅子上休息。
听见儿子带着哭腔的禀报,整个人愣在了当场,捏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几乎没有血色。
什么?
人没了?
怎么可能呢?
走之前还叮嘱我别怕,很快就会回来。
可...
是我霍家拖累了他。
霍仙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叹息里裹着半生风雨的沉郁,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平静。
“知道了。”霍仙姑睁开眼时,眼底布满了红色血丝,死死地攥紧了拳头硬是压下了心底翻滚的情绪,“你爹如今在哪?备车,接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