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闻言,又摇了摇头,他生怕周希曼猜测个没完没了,决定如实告诉她算了,想到此处,牧晨柔声说道,
“还记得前两日我们一起去藏经阁么,我在咱们藏经阁里看过一本古书,叫作《博涯望气术》,其中讲的是风水堪舆之术,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王老说他们村受到了诅咒,方才我以望气之术观看时,发现了远处那村庄上空有一股黑色怨气,想必是他们村庄无疑。”
“伯牙,他不是一个琴师么,什么时候会看风水了?”
周希曼喜爱音律,善抚琴,曾经便弹奏过伯牙的琴曲,因而识得伯牙此人,闻言有些好奇,牧晨见她听岔了意思,开口解释道,
“错了,错了……此博涯非彼伯牙,是广博的博,天涯的涯,并非伯牙遇知音的伯牙......”
周希曼听见不是‘伯牙’其人,不由撇了撇嘴,有些意兴阑珊,喃喃道,
“什么此博涯非彼伯牙,乱七八糟的,盗用别人的名字我看不像是什么好人。”
牧晨闻言一怔,他方才已经解释过了,怎地周希曼还是误会了,连忙澄清道,
“这看风水的博涯可是文王时的有名相师,比你那抚琴的伯牙早得多了,怎么会盗用他的名字?”
话刚说完,只见周希曼抬头瞪了他一眼,那神情不容置疑,牧晨见状,心道果然女人有时候是不能讲道理的,以前他还不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未免在此地继续纠缠,当即故左右而言他道,
“既然前面就是大王村,咱们还是快些赶路罢!”
牧晨说完,丝毫也不耽搁,立时轻夹马肚,催马挥鞭扬尘而去,周希曼见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虽然心中暗自腹诽,但是仍然拍马紧紧赶了上去。
二人骑马绕过一个村子,又越过高低起伏的黄土坡,又经过两个村子,终于才到了大王村村口,只见村头一株歪脖子老槐树迎风招展,似是在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又似在等候他乡归来的游子。
牧晨二人为表尊敬,立即翻身下马,牵着马缓步进了大王村,只见家家户户门口散着一堆烧尽的纸灰,还有些尚未燃掉的纸人,纸屋边角料,以及爆竹的残骸。
只是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仿佛是一个无人村庄,牧晨二人彼此互望一眼,心觉奇怪,当下绕着村子走了半圈,待到村庄北面时,陡见村北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空地里摆着数十张桌椅,桌上留着一些残羹剩饭。
“人呢,莫非是遇到了山匪打家劫舍......”
周希曼柳眉微蹙,话说一半,便知说错了话了,以大王村人的实力,什么山匪恶霸也不在话下,想到此处,心中更是担忧。
“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显然是村民们愿意走的,或者说是被强迫着走......什么人有如此实力,能强迫村民呢......”
牧晨环顾四周,发现了一些端倪,也仅仅是些无头线索,起不到半点作用,只得喃喃自语道,
“先找找看罢,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