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助我破城(1 / 2)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城头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的箭矢和巨石,曹军如同割麦子般倒下,尸体很快填满了护城河的一角。

接着,曹操调来了沉重的冲车,试图撞击城门。

但守军早已用巨石从内部将城门堵死,并从城头倒下炽热的火油,将冲车连同推车的士卒烧成焦炭。

曹操又命人挖掘地道,企图潜入城内。

然而邓艾早有防备,命人在城内挖掘深壕,注入污水,并放置空瓮监听地下动静,曹军的地道作业数次被识破,要么被灌入烟水,要么被守军从地面挖开截杀。

无论曹操使用何种方法——强攻、夜袭、火攻、地道——绵竹城就像一颗砸不烂、敲不碎的铜碗豆,巍然屹立!

城下曹军尸积如山,伤亡惨重,而城墙却依然坚固,守军的意志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

曹操站在帅旗下,望着那座久攻不下的坚城,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原以为调走了刘备的援军,绵竹便可一鼓而下,却没想到,攻城这一步,竟成了他完美计划中最大的意外,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想象!

这座城池,以及城内的那个人,比他预料的要难缠十倍!——

绵竹城下,战事陷入了令人焦灼的僵持。

顾如秉手中那神鬼莫测的火药,成为了曹军挥之不去的梦魇。

每当曹军组织起凶猛的攻势,眼看就要攀上城头或撞开城门时,总会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光与硝烟吞噬着勇敢的士卒,将密集的阵型炸得七零八落,士气也随之跌入谷底。

几次三番下来,曹军士卒对那未知的爆炸物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攻势不可避免地变得疲软和犹豫。

曹操站在中军高台之上,看着又一次被爆炸和箭雨击退的部队,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胸中充满了无力与忿怒。

这绵竹城,就像一只蜷缩起来的钢铁刺猬,让他无从下口,反而被扎得满手是血。

就在曹操苦思破城之策,夜不能寐之际,顾如秉却并未一味死守。

他深知,久守必失,必须适时出击,打击敌军士气,扰乱其部署。

“文长”

顾如秉唤来以勇猛胆大著称的魏延。

“末将在!”

魏延踏步出列,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

“本王予你两千‘燕云十八骑’精锐,今夜子时,开门突袭,目标——曹军中军大营!不必求斩将夺旗,但求制造混乱,焚其粮草,挫其锐气!让那曹孟德,也尝尝被兵临营下的滋味!”

顾如秉下令道,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末将领命!定搅他个天翻地覆!”

魏延兴奋地抱拳。

是夜,月黑风高。子时刚过,绵竹城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魏延一马当先,率领着两千名最擅长骑射和突袭的燕云十八骑精锐,如同暗夜中扑食的群狼,悄无声息地潜出城外,借着夜色掩护,直扑曹军联营!

他们动作迅捷如风,精准地找到了曹军防御相对薄弱的结合部,猛然突入!

一时间,曹营内火光四起,喊杀震天!

魏延手持长刀,左冲右突,见人就砍,逢帐便烧,麾下骑兵更是将火箭射向各处粮草辎重堆放点。

曹军果然大乱!许多士卒刚从睡梦中惊醒,根本不知道来了多少敌人,只顾着四处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然而,曹操毕竟是曹操!

他并未安睡,一直在中军大帐内研究地图。听到外面骚动,他立刻披甲持剑而出,见状虽惊不乱,立刻登上指挥车,厉声喝道。

“不要慌!是敌军小股部队袭扰!各营依建制结阵自保!亲卫营,随本王稳住中军!”

在曹操的亲自坐镇和指挥下,混乱的曹营开始逐渐恢复秩序。各级将领也纷纷反应过来,开始收拢部下。

尤其是一直护卫在曹操左右的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听到中军附近杀声最烈,立刻意识到敌将可能在此。

两人对视一眼,各持兵刃,怒吼着便朝着魏延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

“魏延狗贼!安敢袭我大营!纳命来!”

夏侯惇独眼圆睁,长刀带着恶风劈向魏延。

夏侯渊更是张弓搭箭,连珠发射,封堵魏延的退路。

魏延虽勇,但面对夏侯兄弟的夹击,一时也感到压力巨大,更何况周围曹军正在不断合围。

他见袭扰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敢恋战,虚晃一刀,逼退夏侯惇,大声呼哨。

“风紧!扯呼!”

燕云十八骑闻令,立刻脱离战斗,如同潮水般向着来路退去,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清点损失,魏延此次夜袭造成的实际伤亡并不算大,约千余人,烧毁了一些帐篷和少量粮草。

但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尤其是在曹操眼皮底下如入无人之境,极大地羞辱了这位枭雄!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整个曹军的脸上!

“顾!如!秉!魏!延!”

曹操看着营中尚未完全扑灭的火焰和惊魂未定的士卒,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曹操强压怒火,下令全军整备营地,严加戒备,以防敌军再次偷袭之时,两名不速之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谋士荀彧的营帐之外。正是童飞与于吉。

守卫的士兵甚至没看清他们是如何出现的,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已然站在帐前。

“劳烦通传,故人来访,欲见荀文若先生。”

童飞的声音平淡无波。

士兵不敢怠慢,连忙入内禀报。

荀彧此时也因夜袭而未能安寝,正在灯下沉思,闻报心中一惊。

“故人?是谁?”

他起身来到帐外,当看清童飞和于吉的容貌时,饶是他心性沉稳,也不由得脸色骤变,瞳孔微缩!

“是你们?!”

荀彧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自然认得这两人,蓬莱的使者!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荀令君,别来无恙。”

于吉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